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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城(1/1)

异世药典之家仆 !做了选择后,“倾囊相授”技能就自动触发了,面前白光一闪,再睁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只有窗户的亭阁,位置很高,从亭外能俯瞰整个空间建筑,地板正中间放置了一块正在发光的石头。石头是圆形,蒲团般大小,正好能容一人跪坐。

而许玖此时正双腿交叉跪在这块石头上。

石头传来温热的触感,等许玖坐定后开始颤动,他觉得有些头晕,像时空错乱似的,下意识想从石头上下来,然而身体已经一动不能动。很快“咔哒”一声,眼前是一片宇宙洪荒。

他确信眼前就是宇宙,要不然这漂浮的星子、这绚烂的星云、这静谧的世界还是哪呢?

有长长的星子拖着光芒万丈的尾巴坠入不可知处,星子也是各种颜色,在黑暗里一颗一颗的,庞大而安静。许玖也像它们一样静静在识海中漂浮,心内澄空一片。

一颗流星坠怀,那光芒远看甚小,近身才发现如此之耀眼,将他整个人重重弹出虚空,身体像被撞成肉泥般痛苦。

[倾囊相授第一课,识记万物。]

万物有灵,万物有用,药材更是。药典的世界就是“无界”,只有无界才能打破常规大胆尝试,只有无界,药典的性能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换言之,一切可入药,万物无界限。

许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药典将这个人投射到脑海,从头顶到脚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小字都是可入药的地方,密集的知识大爆炸似的强塞入脑,接着字体颜色一换,分析换入另一层维度。

……

把时间压缩到最短的代价就是本来可以从从容容学习的知识以一种非常暴力的状态冲击大脑,它不管不顾地把一切灌输进识海,脑容量不够、记不住,它就自己扩展,许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个堰塞湖,本来安安静静地固守在山头上,结果洪水来了,湖崩了,滔天巨浪和着沙石一贯而下,遇山劈山,遇物淹物,所有的一切都被荡平,最后一片洪泽漫漫,原有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尽情展示着它们灭世的力量。

他很快明白了一个词叫度日如年。

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他在世间长度上让十年变成一个月,但在个人感受上,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世界已经完全倾覆。

不知过了多久,这洪水开始褪去,一切变成荒芜。然后药典像创世神般,慢慢成长着它自己的东西,旧有世界已经被它暴力摧毁,一切都是全新的,不断丰富着它的领地。

许玖觉得自己像个容器。

这是他学完第一课的时候想到的,他很意外自己居然还能有感官评价。

很快,第二课开始了……

金碧辉煌的宫室内安静异常。。

国王的寝宫中有两个异常显眼的人。一个是躺在床上的男人,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人。之所以说他们显眼,大概是这二人都一身尊贵,却一样紧闭双目,像个死人吧。

躺在床上的人年龄颇大,头发全白,坐在轮椅上的人年纪尚轻,样貌极好,但脸色灰败,都是一副不久人世的样子。

而在年纪大人躺着的床脚还有个缩成一团的小孩,三四岁的模样,正努力抱着一只鹰,他的身影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淡,小脸一片茫然,然而怀中死物般的鹰却睁开了眼,同样怏怏无神。

很快小孩消失了,轮椅上的男人睫毛颤动。

侍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静悄悄的开始忙活,有的给轮椅上男人擦汗,有的服侍床上的人躺起来,更有侍女端茶递水服侍他们。

年纪大的人慢悠悠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样?”

轮椅上的年轻人正是杜图玄双,他虚脱的厉害,听到问话,只静静摇了摇头。

“王上,我退下了。”虽然极虚弱,他还是很有礼节地请辞。

“你留下,我们说会话吧。”年老的男人不允,宫侍很有眼色地将轮椅推到床边。

杜图玄双皱眉,很快又面无表情,垂眼将目光投注到床帏的金边上,一副“你说吧,我听”的姿态。

杜图容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打量着他,叹了口气:“这么久了,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模样。”

杜图玄双嘴角勾出一个讥笑,声音跟平常一样温驯:“是。”

“咳咳……我这一生,子孙众多,然这么多子女也只有三人得我心。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小皇子、还有一个是公主。”

“容骜、容广是天命杜图纯血,蓝微是因为我只有这一女。咳咳,”老国王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而其他都是臣子而已,分量甚至不比大臣。”

杜图玄双听他咳的辛苦,但见他如此辛苦还要讲话,心里有些厌烦。他用生命给这老头续命,不是让他消耗在讲故事上面的。

“所以,我知道有你,但从不觉得你是我儿子!”

那正好,我也不希望突然多出个爹。杜图玄双抬眼看他,已经暮年的男人仍保持着上位者强烈的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是。”

老人似乎被他过于平淡的表情激怒了,气的手直抖:“你知道就好!”

所以呢?杜图玄双等了半天,见他没了下文,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王上?”

当年的玄公妃是血统堪比王后的贵女,是王城第一美人,后来自愿去了寺庙修行,她妹妹成了玄公妃,又是王城第一美人。杜图玄双的相貌优异,跟母族血统强悍不无相关。杜图容盯着他的脸,看着他肖似自己的地方,竟然恍惚起来。

“你长得像你母亲多些。”

这是想话家常了。杜图玄双困倦至极,从小的礼仪教养让他做不出在别人面前酣睡这种失礼的事,但他实在没精力听这个浑身霸气侧漏的男人闲扯,只垂着头,半阖的眼睛一片虚无。

“我对不起你和蓝微……尤其是你。”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他身边叹息,那声音带着骄傲、不甘和轻微的懊悔,“是我亏欠你。”

是跟我说吗?杜图玄双沉入梦乡,亏不亏欠没有任何意义,我并不是为了你,之所以会给你续命,不过是因为你恰好代表这个国家、背后有千千万万个期盼安居乐业的人民而已。

世界终于安静了。

杜图容看见昏睡的人,问道:“他还能活多久。”

从巫医塔赶来的巫沉夜道:“他的精神体越来越稀薄了,本体更是衰弱不堪,再有两次,恐怕就会……”

“这么说,当年跟玄公妃露水一场,也不算白来。”

巫沉夜:“……”

“我儿蓝微怎么样了?”

“蓝微公主最多只能撑到月末。”

床上的老者闭了闭眼睛:“历朝都没有王储猝死在疆场,是我大意了。也难为你用禁术激发了他们的精神体。”

巫沉夜身体一僵,很快恢复常态:“保护王者,是大巫医塔的使命。”

现场变得很沉默。

杜图容不发话,巫沉夜也不作声,静悄悄了很久,床上的老人开口了:“我以后不让他来给我续命了,那能保住他的命吗?”

大皇子死后,杜图容怒击攻心不省人事,蓝微用了她全部的精神力才唤醒他一线生机。等他醒来后,自己的女儿已经油尽灯枯不可挽回了。然后就是杜图玄双,不同于蓝微的倾尽全力,他传导生命力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因此也更能直观地感受这人的枯竭衰弱。

“能。”巫沉夜语调波澜不惊,“但王上,如果您停止输入生命力,前期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

杜图容咳了两声,幽幽望着头顶,不知思绪飘到了何方。

“你下去吧。”

巫沉夜做了个礼:“是。”

“把他也推下去。”

“是。”

“想我年轻时如何杀伐果断,别说一两个孩子,就是砍了我的杜图鸟都不会手软。然而,没想到……咳咳,竟也有于心不忍的一天。”

“……”

“你尽量医治他,用最好的东西,一丝希望也不能放过,知道吗?”

“是。”

杜图容挥挥手:“我累了,下去吧。”

巫沉夜推着杜图玄双从寝宫出去,并拒绝了侍从的服侍,熟稔地在王宫穿梭。

路上遇到管内务的总管正指挥者一群男仆搬东西,巫沉夜扫了一眼,发现是极其稀缺的涎香石,扑面而来的淡淡香气,闻之忘俗。其中一块最大的雕刻成了王榻的模样,雕工精美,乌沉沉的十分有质感。

这么大块的涎香石巫沉夜都不曾见过,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何人进贡?”

内务总管眉梢里都是喜气,语调不自觉上扬:“回首席大人,这是丰原领地的小晋侯送来的。”

巫沉夜隐约想起丰原的晋公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大概叫杜图晋锦,看他这动作,难道晋公家的继承人定了?

“那倒是一件喜事。”

“是呢,晋公说了,不日将会带着小晋侯来看王上。”

巫沉夜点点头,对这一行人要来王城也不甚感兴趣,恢复了面冷如冰的状态,推着杜图玄双出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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