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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柔情蜜意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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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憨就像突然遭人连续打了十几个大耳光一样,有些不相信,有些愤怒,甚至也有些舒畅的感觉,困惑的喃喃说:“你......你认识我才短短的几天,怎么能......”

皇甫玉梅一抹红晕浮现在脸上,嫣然一笑,一针见血地接口说:“怎么能那么了解你是不是?这就是人与人不同,也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有些人认识了许多年,甚至有的夫妻相处了一辈子,都无法了解对方,然而有的人认识了一天,甚至只见了一面,他就能知道对方所想,这就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是人与人的缘分。

“再说我已认识了你十几天,已对你有所了解,也或许我的观察入微,再加上我是女人......懂得人与人心灵的期许和碰撞而产生的爱的火花......”

王憨看着皇甫玉梅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说此话略显羞羞答答,心想,她如此温柔敦厚,识书达理,虽然年龄比他略小,但多么像一个大姐姐,甚至像个母亲,有着慈爱。他又在想,她又是一个多么令人难懂的女人。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会和她说了许多话,而且居然谈的还是自己感情的事,这说明他已不把她看做了外人,已把她当做了知己,甚至于把她看作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他也不明白,她久居此,与外界相隔,不知外面的风风雨雨,人情事故,终日与书为伴,也能懂得那许多,而且所言句句在理,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不时的震撼着他。

王憨对她由衷的感激,感激她陪伴自己度过了这十几天难熬的孤独,感激她像妻子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感激她给他带来了温暖和对人生的鼓励,所以他认真、庄重地说:“谢谢你,玉梅妹,我今天才知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道理,你让我心胸开阔了许多,也略微懂得了什么是真爱!”

皇甫玉梅灿然地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好看,从她那笑眼中可看出她的纯洁无瑕,心灵的善良。她说道:“希望你不要以为我在向你说教,凭良心说,我是为你......”

王憨接口说:“不,不,你别误会,千万不要误会,我突然发现我很喜欢和你说话了,因为你的话真的让我想通了许多事情,虽然我是你姐的朋友,当然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才对你无话不谈,若是说的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你是那么有内涵的姑娘,对我这个粗人应该有所担当......”

“是吗?那我倒要谢谢你没把我当外人......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希望你不要介意,只不过是做以参考,毕竟我不是你,我无法体会你对那段感情内心的感受......”

王憨叹了一口气道:“不,你说得很对,那的确是段不敢想的感情,经你一说,使我从迷蒙中醒悟过来,也真正感觉到我对她开始只是一种喜欢,而后真的只是一种赎罪的心态。经你点拨,我现在才明白到喜欢和爱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但是,‘爱’到底是什么?什么又叫做‘爱情’呢?”

皇甫玉梅说:“‘爱情’是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最美好、最纯净、最虔诚的情感的表达,也是最敏感、脆弱、最容易受伤害的一种情感,它有着很执着的专一性,排他性。恋爱的人,会把爱情看作是她的事业,辛勤耕耘,苦心经营,以期得到相应的关怀、支持、勉励、寄托,以及归宿。

“喜欢相当于友情,与爱情截然不同,友情是很亲切、很自然、很率直、很坦诚的一种人际交往方式,如花间的一壶酒,浅尝辄止,没有属于爱情的那份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你之所以喜欢她孙飞霞,只是你心中还有一份对她的牵挂,像姊妹兄弟一样的亲密无私,那之不过是出于一种友情。其实,友情就像一阵风,一片云,像一杯白开水,温度适宜,清清淡淡,该来时来,该去时去,是完全自由、飘逸、洒脱的一种情感。

“爱情与友情不同,爱情可以包容友情,友情不可以兼容爱情。一对恋人如果没有做夫妻的缘分,若彼此都有做朋友的愿望和需要,那就要让这份友情作为他们內心永久甜蜜的记忆与怀念。总之说,爱情是男女两人心灵的期许,只有用正直的人格和善良的心去呵护,去培养,才会能体味到甜蜜的爱情!”

“哟嗬,你既然对爱情说得这么透彻,我想你一定爱过,你能告诉我吗?”王憨此时就像个孩子,渴求她的回答。

皇甫玉梅一下子脸红了,不只脸红,连脖子也红了,而且像少女般的羞涩,犹是发情的少女,向他投过来嫣然一笑,为之使王憨感到诧异,虽然他问的问题颇令她不好回答,但也不至于会令她如此呀!难道她......

皇甫玉梅抬起头来钟情地看着王憨,柔情蜜意地说:“我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此处,你是除了我父亲外所认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哎呀!我......我又能吿诉你什么呢?”

这是王憨这一辈子所听到最荒唐的话。他无从相信,也根本不能相信。他憨态可掬地看着她,傻乎乎的张着大嘴,像是看到一个失去了魂魄般的一个特色的模样,直愣愣地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她没有必要骗他,而且从她那说话的神情中也告诉了他,她说的是真话。

皇甫玉梅好懊恼,也好后悔。为什么人们都听不得真话呢?就像一男一女同居一室,若说他们并没有发生过肌肤之亲,说什么人们也难以相信,因为在人们的潜意识中,男女彼此异性相吸引的道理,不能不会那个。她早知道真话会令他生出这付怪模样,她倒希望她能说假话。

可是她这一辈子却连一句假话也没说过,你又要她怎么说假话?一个人如果被别人用奇特的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皇甫玉梅的脸本来是通红,现在逐渐红潮已退,继之而起的是一种痛苦的苍白。

她委屈的开始了颤抖,同时泪水亦无声的流了下来,开始了啜泣......

王憨早就觉得奇怪,因为他始终说不上来皇甫玉梅有些什么地方和常人不一样,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也难怪他无法看透这个女人,也难怪她少女的心如此成熟,对一切充满着好奇,尤其对男人,似乎觉得她对他充满着好感。

一个女人如果一生中只接触过父亲这么一个男人,当另外的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能不好奇吗?若她能忍住没把处在昏迷中的王憨剥光瞧个仔细,那才是奇怪呢!因为这是人的本性,男女生理的不同,各自有着隐密与好奇,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男人想看看女人的那,而女人也想看看男人的那,故有王憨偷看她在尿尿时的情景,以引起那么多的麻烦。

女人的泪水是种攻击的最佳武器,也是种最好的防御武器,聪明女人若是在男人面前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男人可真是无可奈何。在男的劝慰下,女人似乎对泪水都能收放自如。王憨曾看过许多女人哭过,也看过许多女人的眼泪,可是从没一个女人的眼泪令他如此的感动,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何况对方她只是掉泪,并没有哭。

王憨为之悚然一惊,使他內心也油然生起一种深深的歉意,毕竟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表情,是多么的对她不尊重,致以引起她的伤心,自己也感到无可原谅自己,所以他内疚地说:“玉梅妹,我该死,我......唉!这是从何说起呀......我是有口无心,并非有意,我对你可连一点嘲讽的意思都没有,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王憨不会察言观色,拿好话会讨得女人喜欢,若让他在女人面前说上几句无伤大雅的俏皮话以巧吃其豆腐还可以,可在她的面前,他不敢放肆,愈发显得惧谨和庄重,唯恐伤她的心,可还是说话不当,把她给弄流泪了,忐忑不安地说:“我......唉!你,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皇甫玉梅没有说话,却止住了泪。她用衣袖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原谅了王憨不会说话,因为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接触别人而独居深山?荒谬的却是她从未接触过男人,而又怎能侃侃而谈出男女之间的那个“爱情”的真谛呢?无怪乎王憨这么问她,觉得她对男女之间的“爱”有了体验,从他向她的道歉,看出了他那份真诚,也明白了他的确没有其它的意思。

皇甫玉梅忧郁说:“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这里,是我姐把我带到这里的,说是我爸的意思,外面风风雨雨,充满着阴谋和杀戮,为了我的安全,把我于世隔绝,随着时间的流失,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平常我姐是这里唯一的另一个人。她也不常来,可是她毎次来总会带来一整船的米粮、杂物、用品,足够我一年所需......”

“你就从来没有想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皇甫玉梅摇了摇头,苦涩地一笑道:“以前想,曾给我姐提过。我姐说外面武林中正在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大的幽灵阴谋在起动,为了我的安全,不允许走出去。”

“那么每次船来的时候,一定有船夫呀,你又怎会说没见过其他的男人?”

“船夫?难道女人就不能做船夫吗?”

王憨还真没想到,船夫当然女人也可以做。她姐皇甫玉凤为她妹的贞节安全,当然会用女人做船夫。他看着她,又好奇地问:“你会不会武?还有你怎么知道一些外界的事?”

“我父曾乃是武林盟主,以梅花令牌号令武林各大门派,我做为他的小女儿,当然也学一些防身之术,正因为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才不愿染指武林,独居于此,倒落得个清闲——你有没有听过‘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句话?”

王憨当然明白,可是他不明白她又怎么知道天下之事?皇甫玉梅看出了他的怀疑,释疑说:”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书屋。”

“远吗?”“不远,噢,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我姐临走时交代,你身上的这付架子今天已可拿掉了。”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早说......”显然王憨受够了这付“枷锁”,便三两下的就拆了这付木架子。皇甫玉梅看着他如此滑稽的动作,不觉莞尔一笑。

他没想到她的书屋竟会有这么多的书,一排排书放的井然有序,便问:“这些书你都看过?”“当然。”皇甫玉梅奇怪王憨为什么会这么问。

王憨明白了,她一个人离群而居于此,她除了看书、晒书外,她还能做些什么?他更明白,她如果能看完这些书,那么还有什么她不懂的东西呢?

“你想看书吗?我这儿什么书都有......”王憨推辞说:“改天吧......”他真怕自己变成了她,终日与书为伍,那他还不如早早一头撞死在书堆里。

人和人最好的沟通方法,就是彼此多谈话,多了解。没有谈话,王憨就想不到她皇甫玉梅的胸蕴有那么的博大。没有谈话,王憨更不知道她皇甫玉梅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没有谈话,王憨又怎么知道和她皇甫玉梅的谈话竟是种享受,是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王憨把她当成了知己朋友,对她有说不完的话,说的是外面的世界。皇甫玉梅也把他看作知己,和他谈的尽是书山中岁月,以及搜奇猎艳的事。于是两人惺惺相惜,越谈越亲热,于是把酒煮茗,彻夜畅谈岂非人生一乐?酒后吐真言,一男一女在无有外人的干扰下,是否能撞击出爱情的火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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