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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醉睡美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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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醉睡美人

王憨想到为能为二少李侠洗刷冤屈,还二少李侠一个公道,接到弥勒吳的飞鸽传书,才来与弥勒吳、郑飞相会商议关于二少李侠的事。三个人进行了分工,他王憨的任务是盯梢追踪从他李家进出可疑的人,本以为是自己的活最轻,也最容易完成,没想到事与愿违,竟被荣氏给牵引到鬼雾山,遭遇到吃人兄弟黑白双煞的纠缠,又遭到黑衣蒙面女人的袭击,好不容易出了鬼雾山,在去往奉南县城的途中,竟又遇到神秘女的拦截,以至于到了奉南城的种种遭遇......一桩桩记忆犹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王憨没想到他竟会遭遇到这么多的错折,经历了这么多的劫难,始终也没按计划回到阳平城与弥勒吳、郑飞二人相会,事过景迁,也不知弥勒吳去了哪里,郑飞是不是还在阳平城等他。

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事非非,已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有一神秘的策划者在制造一个大的陷阱让自己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幕后的黑手操纵着,就像个神秘的幽灵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不离他的左右,为此他才经历了这么多的劫难,终是想尽办法,也难逃脱他们对自己的羁绊。

他为之想到弥勒吳和郑飞,根据自己的遭遇,想他们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他们仨人都参与了二少李侠的事,想当然,他二人也和自己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个神秘幽灵摆布的棋子,也会经受劫难,生死不明。

王憨想于此,痛苦地说:“我,我恐怕已失去了我所有的朋友,因为......因为......因为没人会原谅我为了女人而向朋友下战书而枉生杀戮......”

皇甫玉梅谅解说:“可是你当初的本意并不是要杀弥勒吴啊!”

王憨忧伤地说:“是吗?只有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可又有谁知道,又有谁能知道,我那么做,是为了想要揭发一桩阴谋而不得已呢?又有谁能知道我是中了她孙飞霞丧失心智的毒而失了手呢?你应该知道我,我没有亲人只有朋友,可惜的是我最好的两个知心朋友一个已死,另一个可能也是为了我的原因而投入了一个另外的帮派里......”

是的,皇甫玉梅明白王憨的故事,她当然更明白,向王憨他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会把朋友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ㄨ】她深居深山,从来没有朋友,她虽对他寄于同情,但也感自己无能为力帮助他,为能鼓励他对生活充满信心,突然激情四射地说:“你......你不能心死,你还有朋友,你也还能再找到深爱你的人......”

王憨为之精神一振,喃喃自语说:“我还有朋友?我还能找到......”

皇甫玉梅神采飞扬、语重心长地说:“是的!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同时......同时并不是天下只有孙飞霞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她真无法了解到同性间和异性间的朋友有着很大的差别?她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难道就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碰撞,会撞出令人心醉与向往的火花?她之说是在暗示什么?为什么她的脸已红而又显得羞羞答答,眼里流露出令人难懂的神韵?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明眼人既可看出她已落花有意,想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只可惜王憨当时沉缅于伤感之中,竟没看着说话的皇甫玉梅,当然也没有看出她豆寇初开、含春欲放的表情,只是望着远山,咀嚼着“朋友”两个字。

世间本就有着许许多多无可奈何的事,尤其是经常会发生一些阴错阳差的事,一些会错意的事,一些歪打正着的事,也有一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世间就是这样,有喜悦,有悲伤,有孤独,有情趣,也有着无奈!

王憨收回了目光,衷情地看着她,豪迈地说:“听人劝,吃饱饭,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我听你的,我谢谢你对我的开导,还有我真心诚意的接纳你这位良师益友,其实我也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知心朋友,要不然我怎会把我内心的痛苦和忧伤告诉你呢?来!为我们的相识相知干一杯,我今晚要一醉方休,我已好久没痛快的喝过酒了。”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虽能拿得起放得下,但总是比较粗心。皇甫玉梅去忙着张罗酒菜。王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扪心自问,她却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如此贤淑的好姑娘,幸而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有缘在此见到了她,在与她的多次接触中,才理解她如此的冰清玉洁,才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觉得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既是明天出离此地,心里也会想着她,忘不掉她的身影,忘不掉她笑如桃花好看的形象,忘不掉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忘不掉她那精譬的见解与说教。将心比心,王憨只以为她目中的泪光,是为了他将要离开她而动起了伤感而涌。

酒,酒真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奇妙的东西,人在失意的时候想到它,借酒消愁。人在欢乐的时候想到它,借酒欢欣。人在离别的时候少不了它,借酒壮行。人在久后重逢的时候,更是拿酒接风洗尘,以示庆贺。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酒。有酒的地方何尝没有喝醉的人呢?这里远离尘寰,这里不是江湖,这里更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这里只有王憨和皇甫玉梅对坐相谈相饮。喝酒的人没有后顾之忧,无惧无束地畅谈。人逢知己千杯少,谈笑风声话语多。

王憨喝着酒,想到自己,不由得唱吟起李白酒诗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寒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诗意是说,他喝不下好酒,吃不下好菜,空有宝剑无处使,空有报国之志无法施展,自信自己宏大的愿望能实现,可是眼前的出路在哪里呢?可王憨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想到自己走投无路,借酒消愁,有感而发而已。

皇甫玉梅看到王憨他醉眼迷离,借酒倾诉自己对前途的消沉与无奈,不由得牵动了对他的缠绵的情丝,借着酒酣耳热,也想一吐为快,看着他柔情蜜意地说:“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你来到这里,使我的生命出现了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多少慰藉,交织成一片灿烂的记忆!让我感到离不开了你!

“感谢风,感谢雨,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给我带来了温暖,送来了你,不在让我孤寂,心中充满着阳光,让我活得有情趣!自从有了你,让我的世界变的好美丽,我多想与你一起漂泊,一起流浪,岁月可变成醉人的甜蜜!海可枯石可烂心永不变,立誓言到白头两不离分!我愿与你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踏遍天涯共甘苦,经历那风风雨雨!

“我若在不向你表白,恐怕我会失去良机,鸳鸯不能好合,天明会劳燕离飞,给我留下遗憾,空自悲!为此我才向你表达芳心,倾诉对你的爱意,请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水性杨花之女,见谁爱谁不规矩,我可是把你当做我的唯一,你若是不嫌弃,我可把身子送给你,以表示我爱你的忠贞,再苦再难志不移,甘愿为爱付出,为情至死不渝!来吧!来吧!来吧......”

王憨是男人,有着七情六欲,也有着对性的渴求与欲望,醉酒的他看着醉酒的皇甫玉梅,觉得她满眼是火,酒后吐真言,她是真的爱他,爱他爱的那么真,爱他爱的那么深,这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的真挚纯洁的爱情,他能伤她的心吗?他能不接纳她吗?

他在她的招引下,也被她的激情燃起了火,眼里是火,浑身是火,烧得口干舌燥,浑身的不自在,生理的本能使他心情激荡,连下面的那生命之根也不安分的亢奋起来直点头。他实在难以自控,为报答她对他的爱,咽了口唾液,向她靠近,再靠近......

两人终于靠在了一起,有了肌肤之亲,完成了巫山云雨。两人借着酒性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性的体验,舒适安逸之后,继之是二人的沉睡。王憨醉了,皇甫玉梅也醉了。王憨没有弥勒吳的本事,所以他醉得一踏糊涂。

“但愿长醉不愿醒”这是李白说的。但是可能吗?王憨不是李太白,他当然不会醉死。天刚蒙蒙亮,弥勒吳一觉醒来,感到身边有人,急忙看视,原来是皇甫玉梅赤身裸体的依偎着自己睡得正酣。他开始有些惊悚,后来回忆昨夜二人喝酒的事,似乎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他为之钟爱的看着她,呀!亲爱的,你的脸有几分憔悴,你的眼角有残留的泪,你的美丽的唇中有疲惫!我用去整夜的时间爱抚你,想给你送去欢乐性趣,以此给你安慰!你我一别,不知何日再相会!我王憨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送给了我的第一次爱,我会牢记在心,完事之后定会回来与你再相聚。你睡得如此沉静,我岂有心打搅你,睡吧!多睡会吧!!我为你守卫!!!

桌上的残酒仍在,蜡已熄,烛泪像极了人的眼泪——一个妻子为远行丈夫所流的眼泪。当他接过皇甫玉梅递过来一杯热茶时,他已发现她脸上流有泪痕,无语的看着他。王憨的心激动得抓不牢手中之茶杯,掉在地上破碎了,他看着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颗破碎的心,想自己命运坎坷,这一出去生死难料,何必酒后做出不轨之事,以害了她呢?他后悔用手敲着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借以惩罚自己。

她无语的,轻轻地走上前伸出双手拿住王憨紧扯着头发的手,温柔敦厚的看着他,没有埋怨,没有责备,只是定定的、温柔的,像要把他深铭刻在心一样地看着他,欣赏着他。

王憨歉疚的轻轻地问:“你失去了什么对吗?”

皇甫玉梅嫣然一笑,轻轻地答:“不,你该说我获得了什么!”

“你为什么老看着我?”

“我想看你,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王憨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头还来得令他难受,看着那破皱、落红缤纷的床单,恨得想要杀掉自己,罪责自己不该毁了人家的贞洁,不敢看着对方,嗫嚅说:“这......这怎么会发生......你......你为什么不抗拒?”

皇甫玉梅像妻子一样帮他扣好衣扣,慰藉说:“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向他抛爱?为什么会告诉王憨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他为之感慨说:“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是做了一个好梦,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蜜的梦,一直到老,直到我死!”

王憨动情地拉起了她的手,委婉地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道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皇甫玉梅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应该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向我这样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毀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虚无,我愿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心爱的人......”

王憨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应该怎样接受这个“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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