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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场戏(1/1)

卖身不卖艺 !其实就连梁佩佩自己也说不清是羞恼还是赌气的成分居多,尽管迟钝如她,都听出对方话中明显的商量讨好语气,却还是不给面子地缩了缩身子,拉开同身后人的距离,只留给顾少池一个冰冷的背影。

顾少池却只是好脾气地轻笑一声,揉揉她的发,如同安抚包容一只无理取闹的小宠物。而后,他才好整以暇地开口:“佩佩,这里有一个能让你提前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随后,他倒也不被梁佩佩不理不睬的冷淡态度影响,只将这具体办法细细道来,语调平缓,声音低沉醇厚,态度更是客观公正,毫不拖泥带水,像极了在现代时,他无数次同她讲戏时的模样,叫梁佩佩一瞬间便失了转身回去一窥他脸上神情的勇气与心情。

只怕他如今从语气到神态,都是平日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罢?

梁佩佩这厢还在柔肠百转,顾少池那厢却已然阐述完毕,只等梁佩佩表态。

“佩佩?佩佩?”顾少池连唤了好几声才唤得梁佩佩魂兮归来,虚虚应他一声:“嗯?”

显然是走神了。

身后的顾少池似乎轻叹了口气,似是终于觉出对着那样一堵人墙说话的无力感,自顾自地将自己调整成平躺的姿势,便再不开口说话。

屋内陡然安静下来,梁佩佩只觉得身后人呼吸平稳,仿佛方才的那场叫人脸红心跳的欢.爱里他凌乱的呼吸与满是掠夺征服之欲的眼神都是枉然,甚至不久后,竟还听到轻微的鼾声……可怜她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身边人却犹自安枕。梁佩佩恨得银牙咬碎,到底是意难平,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身坐起,气呼呼地看身边人,果然见他睡姿安然,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忧愁愧疚之色,尤其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是在嘲笑梁佩佩的自以为是一般,直叫梁佩佩怒火中烧,想也没多想,她俯下.身子一口便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气极,自然不会想到要口下留情,可隔着厚厚的冬衣,饶是她再怎么牙尖齿利,真正落在他身上也不过浅浅的痛感,像极了他在现代的家中那只平日里温顺的苏格兰折耳被他的恶趣味逗弄到炸毛时的样子,被他细细剪去过趾甲的猫爪落在他的身上,轻轻浅浅的痛感,却像是饶在他心上,痒痒的,叫人难耐却又莫名愉悦的体验。

她这么傻,连咬人都不知道选肉多裸.露之处,他哪里狠得下心留她,叫她跟自己一道面对未可知的剧情?

估摸着她心中的怨气发泄得差不多,他才适时地睁开眼,“醒”来,果然见原本整个身子都快扑在他身上的姑娘猛地弹开,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嘴,明明心虚害怕到眼神闪烁,却又强自镇定地睁大眼睛……瞪他!

他心中一片带着酸意的柔软,对扰人清梦的她根本生不起气来,伸手刮一把她红红的鼻尖,跟着坐起身来,撸起衣袖,抬手将自己裸.露的手臂送到她嘴边,语气是不自觉地宠溺:“傻瓜,咬这里才痛。”

又是那种拳头尽数落在棉花上的感觉……像是她就一定被他吃定了一般。梁佩佩心下一阵委屈,表现在面上便是眼里迅速聚集的水汽:“顾少池,你欺人太甚!”她一字一顿,可谓咬牙切齿,说完,似乎是同自己较劲一般,她果真便如他所言,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只是眼里的泪意再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打在他的手臂上,灼疼他的皮肤。

他慌慌张张地去拥抱她,却被她恶狠狠地推开,她脸上犹有泪痕,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她扬起下巴望向他:“不好意思顾导,请再同我说说那办法具体怎样实行吧。我方才走神了。”

顾少池难得被她问住,艰难地张了张嘴,终是将那话咽了回去,强自稳住心神,同她再细细讲过一遍所谓的实施办法,梁佩佩听得认真,甚至找来笔墨记下要点,从始至终,她都敛眉低目,但大略……是已下定决心。

他才一讲完,还想再交待她两句,梁佩佩却已迫不及待地高声唤春桃:“春桃,快来替我送顾公子出去。”

她说的是顾公子,那意思便是连为他遮掩身份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替他做了。

一直在外间伺候的春桃闻言,一边腹诽说这顾公子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出自家姑娘的闺房,却偏偏还玩个什么乔装改扮,一边却也有些欣喜,看样子,自家小姐是同这顾公子生了嫌隙了,这不正合了她心中所盼么?这样想着,春桃姑娘这应声应得也是格外脆甜:“欸,来了!”

可还未等春桃推开这最里间厢房的门,梁佩佩的吩咐又来了:“记得进来时替我端上一碗板蓝根水,顾公子由水月庵而来,若是同时带来些病气,那便不好了。”

这下连春桃都忍不住咋舌,想起“缠绵里”中那些最终人财两失的落魄寻欢客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最毒妇人心,不由得打心底赞同起来。

也不知是自虐,亦或者什么,明明已被主人下了逐客令,顾少池却仍旧厚着脸皮,坐到了梁佩佩喝完那一碗苦苦的中药,而春桃按照惯例替她取来装着巧克力豆的香囊。

梁佩佩却只恹恹地摆摆手,“去取些蜜饯来吧。”

因着先前的梁佩佩有心将这巧克力豆当做自己同顾少池之间的甜蜜暗语,连春桃都不知晓这巧克力豆的来历与象征意义,只知道自家小姐对这巧克力钟爱宝贝得很,那么苦的中药,她只要在喝过后吃一两颗巧克力豆便可享受放松到连先前皱成一团的五官都可舒展开来,甚至,每天都要数上好几遍,一边数一边还喃喃自语,又是蹙眉又是傻笑,小家子气到春桃都撇嘴嫌弃。而如今,她却吩咐自家换了蜜饯上来,这显然不在春桃的设想范围内,她刁奴做惯了,质疑起主人的命令来也不过顺嘴之事:“小姐,你确定是来蜜饯?先前不是一面囔着要吃,一面又吩咐我监督着你少吃些,只在喝药后吃么?”

“是么?”梁佩佩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看也不看旁边枯坐的顾少池,只说道:“再喜欢的东西,用得久了,也就厌了,更何况,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哦。”春桃似懂非懂,她总觉得今日的小姐,嗯,很深沉。她应了声便要去取蜜饯,却又顾及着小姐先前的吩咐——送顾公子,一时间,便是去也不是,留也不时,只眼巴巴地望着一脸怔忪之色的顾少池。

事到如今,顾少池也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默默拽紧了手中那一包本欲交给梁佩佩的巧克力豆,见缝插针地起身告辞,也不要春桃送,转身便走,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个礼节周全的翩翩公子。

梁佩佩望着那个颇有些狼狈的背影,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她沉默良久,等春桃回来,便让她去替自己去跟苏公子送信,应了他的邀约。

连个巧克力豆都如此稀罕,这闭塞的大昭国哪里比得上繁华的现代都市。

梁佩佩在心里如是道。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好像又微虐了。但是乃们要求虐楠竹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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