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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1/1)

伤你成瘾 !林月冥低头沉默,碎发遮住桃花棕眸,看不清眼睑里的神情。

她说夜允莫要结婚了,至少以后她都不会在见他了,这样的借口能够让他原谅她的放纵吗?

蓝若溪顺着冰凉的墙壁缓缓蜷缩坐在地上,仰面盯住天花板,浮现出两张曾是那样熟悉的脸颊。四年的大学时光因为有他两人的介入才显得不再单调,处处充满欢笑。

如今呢,她拿命珍惜过的人,都远离了她,甚至相互仇恨着。

想起她跟苏千美熬夜排练舞蹈时扭伤脚裸,她狠心的责备细心的擦药,呛鼻的红花油味道直至今天在余存在脑海,她的关心是不是假的?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爱着夜允莫,那她对她的关怀备至,是不是假的?

她在心里,应该反复恨她几万遍。

汹涌的泪水溢出眼角,串成落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滑落。

“林月冥……”她伏在白色的门板上,想起他为自己和蓝氏做过的事事,奉献出的代价不止金钱那样简单,想起他每日每夜在集团操劳的辛苦,想起他父亲过世时的伤心难过,虽然嘴上并未说过,但他付出的行动表达了一切。

她哭声更凌厉,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他跟她的距离只阻隔着一片单薄的门板,他能感受到她的哭声的微弱,想起艾薇要结婚的前一夜,他何尝不是像她一样痛心。

都是有过相同经历的两个人,又何必彼此为难。

可是,她的欺骗是真的,她明明答应过他,他还相信她了……

内心异样感腾生,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一次陷入无循环的纠结中无法自拔。

他无力在去想前因后果,因为林氏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蓝若溪暂且先锁在房间里,也许只有这样做,他的心理才会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门外的声音消失,林月冥走了,管家依照他的吩咐,无论蓝若溪怎样求饶也不可以打开房间的门。

她不断哭泣不断哀求,偌大别墅里也没有半点回应,筋疲力竭的她带着疲惫沉沉睡去。

醒后,卧室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凄凉的月光从窗外渗透进来,和缓的洒在绒毛地毯上。

蓝若溪拿起化妆台上的圆镜,恍若的月色下倒影出她憔悴的脸庞,殷红的眼睑下方乌青,皱起的眼角像是疲劳过度所产生的皱纹,细小的不轻易察觉,但确确实实浮现在她的眼旁。

她才刚刚二十出头,正当妙龄。现在生起的皱纹,算不算一种讽刺。

夜深人静,没有夏日蟾蜍的鸣叫,没有知了爬上枝头,秋叶落黄转着旋飘落在草地,夜微凉。

精致的梳妆台上摆放着昂贵的化妆品,她却一次也没有用过,顶多在洗脸之后补充点水。

她拿起深灰色的眉笔,轻轻描画着整齐的眉峰,描至均匀。大地色的眼影涂在双眼皮上,更显立体。

她的气色太差了,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多彰显的是苍白。

淡粉色的腮红特别适合气虚的她,轻撩刷子,淡淡的抹在脸颊两侧。樱唇涂上果冻色的唇彩,看上去就像垂涟欲滴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

水缎般柔软的乌黑秀发垂直腰间,斜刘海轻微挡住半边眼睛,画上腮红的侧脸尤显气色,美艳动人。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痴痴的笑,盛装过后的她,精致的五官彰显,不夸张的说她也勉强算是一个美人。

可惜她从来不化妆的,每每擦脂抹粉的苏千美就笑她是素颜美女,根本用不上化妆品再来锦上添花。

今天,她望着自己,陷入深深的陶醉。

夜允莫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化过妆的样子,素颜朝天的笑,看见他后只会傻笑。

她这一生,只需要穿一次婚纱就好,想为他穿洁白的婚纱,盛装后看他惊喜之余还显现怎样的表情;她穿了,却不是为他……

想起他不止一遍问过自己。痛么,蓝若溪!

现在,她只想告诉他,夜允莫,真的好痛……

小时候妈妈逼她喝中药时,只觉得黄连苦,长大尝遍人间悲欢离合,她才懂得,原来能尝出来的苦,都不算苦。

林月冥的房间里又传出翻云覆雨的声音,娇喘的呻吟,像是无解的毒药,持续的蔓延,撞击门板。

无爱的性,女人接受不了。男人呢?他在一次次的放纵欢淫中如果能得到满足,又有何不可?可是,他真的就快乐么。

他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呢个可悲的男子跟她一样,都学不会放手。

一遍遍执着的掩藏内心的爱恨,从来不懂得表达和挽回,如果真的爱,不应该去想尽办法挽留么,还是真的爱到绝望,碎了心也要强迫自己放得下。

在爱情的产物下,只诞生两种人,一种是幸福甜蜜,一种是痛入骨髓。

那种痛,真的可以令人失心疯,遗忘理智和道德的底线,疯狂的痛苦着又到达不了彼岸。

她不懂林月冥为何糟蹋身体,又或许他就是这样的男人,风流桀骜不懂克制。

蓝若溪乐的孜孜不倦,每天对着镜子化妆,一点不觉得疲倦,也许是看见镜中美貌的自己,心中会得到一些安慰。

三天后的今夜,林月冥房间晃动的床榻终于得到安静。

残月一抹然生,空寂的宁静让她心慌。

门锁一响,闻到的是香喷喷的米饭和蔬菜的味道。转过头看见一身穿着灰色家居服的林月冥端着托盘走进门,随手将钥匙放在桌上。

他和缓道:“饿吗?吃点东西吧。”

房间一片漆黑,他伸手打开台灯,微黄色的光虽然柔和,但还是刺动她未适应的眼眸。

她抬头的一瞬,他端着饭菜的手微微愣住。

凝视着她脸上精致的彩妆许久,露出一丝笑容,“很少见过你化妆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就是讨厌在看见自己病歪歪的模样,暗淡的脸颊就如同凉城得昏暗。

“要不要吃点东西?”林月冥坐在床边。

她看了一眼,一点食欲也没有,摇了摇头,“我不饿。”

“那先放在一边,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对她的婉拒他表现的淡然,随手放下饭菜。

想起他今晚没有带小姐回家,她鄙夷道:“累了么?”

他没有回答,静坐在床边,神情有一丝落寞。

她突然问,“别人的婚姻,都像我们这样吗?”

真正有爱情的婚姻,不可能是这样。难道,她凝视他棕色的眸子道:“城北那样多的商业联姻,都过的像我们吗?”

做不到相亲相爱,是不是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宾。

也许一开始,错的就是他,面对她的疑问,他无法回答,本就没有答案。

他停顿,淡淡道:“我刚接到监狱的电话,从明天开始蓝昊可以探视了,一个月一次的探视,你去不去?”

她的哥哥,跟她已有一个月未见面,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

不由自主的泪水又一次溢满眼眶,她坚定的回答,“我要见他!”

第二天清早,探望时间定在早晨十点,监狱在城北郊区,林月冥一早驾驶着车,在高速公路上长达四小时的行驶,终于来到男子监狱。

哥哥在狱中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虽说衣食供应不缺,但从前是高高在上的蓝氏总裁,一朝沦为阶下囚,巨大的心里落差让他心里久久不能接受。

蓝昊精神很不好,萎靡不振的样子,说话也开始变得颠三倒四。

看见许久未见的妹妹,他没有表现出的欢喜,神情木讷,只静静问她,“公司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哥,你放心。”蓝若溪隔着玻璃,手拿电话跟面对面的哥哥交谈,林月冥只安静的靠在旁边,一言不发。

蓝昊涣散的眼眸,又重复的问道:“妹妹,公司还好吧?”

“挺好的。”蓝若溪自若的回答,心里却很难过,难过哥哥潦倒至此,还要心系集团,他的整颗心全部倾注在蓝氏,从头到尾十分钟的谈话中,他却没有问她一句。

妹妹,你过的还好吗?幸福吗?

他没问过,一句也没,三口不离集团。

狱警不停在催促,临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句,哥哥说,“妹妹,我梦见父亲了。他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他的手腕上带着冰凉的铁质手铐,明晃晃的刺痛她内心深处,他寂寥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很久,不舍得移开,最后在一声声不耐烦的催促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内侧的小铁门里。

蓝若溪给蓝昊在监狱的账户上汇进很多钱,听说在里面一盒平时抽的烟都卖到天价。没有钱的日子过的才更加艰难。

入秋了,她打包很多哥哥平时穿的厚衣服寄进去,担心哥哥受冻。

听律师说,只要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也是很容易的。

她高悬的心缓缓放松,短短三年而已,她期盼哥哥能早些出狱,得到自由。

林月冥驾驶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的蓝若溪凝视窗外郊区的风景。

只听传来他漫不经心的声音,问道,“你真的绝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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