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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霞城(1/1)

浅曈女帝 !“这里是?”诗离掀开车窗。一个古色古香完全陌生的城池。淡淡的香草味让人心情愉悦。“好香。”

“这里以茶闻名,遍地都是茶树,每年这里出的上好的茶叶可是就是皇宫里也未必能够喝的到。要是诗离喜欢喝茶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房夫人给昕昕穿上了一件外衣,看着被诗离照顾了一路,自己都没有休息的诗离,房夫人说不出的一种歉意。

“诗离累了吧,卢月,去准备一个房间给诗离住。”房夫人吩咐道。

“是。”卢月跑下马车,就向着一个同样的气派的府邸跑去。

“伯母。”远远地,一个还需要人搀扶着的病秧子影子被拉长的像是一个细杆一扭一扭跟了过来,诗离眼中迸出一道寒光。皇世兆只当是没有看到。

“哦,世兆,身体还没有好,就不用来送我们了。”房夫人看得出来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也没有办法。

“我是来谢谢诗离,诗离怎么说也是救了我的命,这蛇毒厉害无比,我怕诗离会有什么后遗症什么的,特意带了大夫过来。”皇世兆脸上笑得像是黄鼠狼。

“这行礼是谁的。”诗离看着皇世兆身后的几个大箱子。走过皇世兆的身边的时候小声的说。“我能救你,也能毫无痕迹的把你毒死。”皇世兆明显的浑身一哆嗦。不过脸上还是只是一瞬的害怕。

“姑娘。”大夫在诗离的面前一作揖。

“大夫请说。”诗离在老人面前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数。谦谦有礼。

“皇公子身上的伤口我已经看过了,这青蛇的毒可不是能够轻易的解开的,老夫一辈子也没有此造诣,特来向诗离姑娘请教,圆了老夫的一桩心愿。”

“这,这应该算是天分吧。”诗离不想把话说得太难看,不过,还是看到大夫的脸上抽了一下,已经尽力的收着了,还是太难看了。

“公子旧伤未愈,诗离姑娘在这里还是放心,所以,夫人老爷的额意思是让公子在这里好好调养。”皇家的管家都亲自来送皇世兆了。

你就不怕你自己会死在这里吗,诗离冷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母亲已经同意了,”皇世兆自顾自的就招呼家丁把自己的东西往房府里搬。

“房夫人,老爷。”管家看上去年事已高,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小姐和公子不日就要完婚,也好好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培养感情,而且,诗离毕竟是女孩子,若是因为此事入住皇府恐怕对于女孩子的名声不好。就只能叨扰一段时间。”

“诗离妹妹。”昕昕抱住了诗离的胳膊。摇摇晃晃。

“你慢点。我就在这里不会走。”诗离让心情及早的昕昕安心。余光扫到了突然安静下来的皇世兆,一眼万年的神情恶心到了诗离,自己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事情。真是踩到了狗屎。

“妹妹,我带你去你的房间。”昕昕欢快的拉着诗离。听不清两家在交谈什么,不过看到了皇世兆的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件事情就肯定是定下来了。

两家人的事情总不会是因为一个诗离就会有多少的改变。诗离也并不想过多的参与。

“昕昕是不是不喜欢皇世兆。”从昕昕一直躲着皇世兆就能看得出来。虽然昕昕比正常人差一些,不过,新嫁娘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有本能的而期待的。

昕昕看着四周没有人拉着诗离来到了一个假山之后。钻进了一个假山之中。撩开了假山的山洞上的遮挡着的藤蔓,隐蔽的足足有半个房间大小的地方漏了出来。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一个自己的隐秘的地方。地上还零散的放着一些昕昕的小宝贝。

“妹妹,你看看这个。”昕昕宝贝似得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了很多东西,才在最底下拿出了一幅画。看着已经有些时间了。

诗离慢慢的打开。不过看得出来保存的很是细心。已经泛黄的纸页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是。”诗离看的出来上面画的是一家四口,十几年前的画像,昕昕还是一个抱在怀里的小娃娃。房夫人和房老爷脚下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我的姐姐。”昕昕坐在了诗离的身边,指着画像上的人说。“这个是我的姐姐,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娘亲一直在找她,没有找到。”

“昕昕想要找到姐姐吗。”诗离问道,看着在自己的身边低下了头的昕昕。

“我想让娘亲开心。”昕昕低声说道。“虽然我没有见过她,她一定也是像诗离这么讨人喜欢吧。”

“也许我能帮你找到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真的么,这样的话,娘亲就不会因为我的出嫁她的身边没有人陪着而难过了。”昕昕转而开心的说。

“原来昕昕是因为夫人没有人陪,才会不高兴的,昕昕也是着急做一个新娘子呢。”诗离说笑道。

昕昕搓着衣角,“人家才没有呢。”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昕昕,昕昕。”假山之外传来了房夫人寻找昕昕的呼唤声,声音由远及近,又慢慢地变远。

“嘘。”昕昕吧手指放到了嘴边,等到外面的人走远之后,带着诗离从洞里爬了出来,又把身后的洞堵上,轻易的察觉不出这里还有一个隐秘之地。

“嘿。”诗离的肩膀被人冷不丁的拍了一下。诗离一个转身手掌已经离得那人的脸之隔一张纸的距离,那人脸上的发丝已经被诗离的掌风震得轻轻飞舞、

皇世兆吓得闭着眼睛。愣在了原地,没有丝毫要躲得意思。

“你怎么不躲。”心里狠狠地想要一巴掌打下去,不过这人毕竟是昕昕的未来的相公,当这昕昕的面,还是不能做的太绝对了。

“我怕晃着你。”贱兮兮的说着。

“皇世兆,我是碍于昕昕的面子才没有对你下手,不然,我保证有让你存着一口气感受死一万次的快感、”诗离阴蜇的眸子等着皇世兆。压低了声音说道。她,很讨厌这种不成熟的寂寞的男男女女浪费时间玩的暧昧的游戏。

有的人,是你绝对的惹不起的。

“妹妹,你们在说什么。”昕昕看着两人凑的近在说悄悄话的样子。一脸探究的样子。

“诗离说,桂花糕,她也很喜欢吃。”皇世兆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的衣服嬉皮笑脸的模样。

“哼,你要是对你爹娘这样一般的耐心,恐怕就是一个大孝子了。”诗离冷哼道。

“我只想做一个大孝夫。”皇世兆一本正经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篮子里的桂花糕,像是看到了亲妈的昕昕拿起一块就啃了起来。还不忘递给了诗离一个。

“昕昕可是从来不会吧桂花糕给别人的。你还是第一个。”皇世兆看着诗离脸上的怒意,并没有想接。提醒到。

“嗯。真的?”半信半疑。诗离接过了昕昕手里的桂花糕,昕昕啃着自己手里的桂花糕,眼神却是一直盯着诗离的手里的这块,好像诗离手里的这块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她篮子里的那些。

诗离不得已只能吃下去。

“好甜。甜而不腻。”诗离也是喜欢甜食的人。忍不住的夸赞,不过,能把甜食做到了诗离喜欢的这个甜度,拿捏得好的并不多见。

“是吧,皇哥哥做的桂花糕是最好吃的,昕昕总是吃不腻。”昕昕开心的说。

“看来在昕昕的心里,诗离比皇哥哥重要呢。”皇世兆看着两个女孩子吃的一脸的满足,自己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幸福感。

“你还会这一手。有厨娘的潜力哦。”诗离又拿起一块,昕昕看了一眼,脸上有不舍,不过并没有阻拦,只是嘴巴吃的速度更加的快了而已,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吃下去了四块。

“诗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皇世兆命人收起了桂花糕,把昕昕带了下去。

“说。”诗离拍拍手,皇世兆很是贴心的拿出了一块锦帕。不过男人的锦帕,诗离还是第一次见,除了颜色暗淡一些,质感丝毫的都不差。接过擦了擦手。

“我的家人曾经想过悔婚。是我没有同意。”皇世兆淡淡的开口,语气里渐渐的有一丝的落寞,有无奈也有甜蜜。只是都带着一种尘封多年的味道。至于是酿成酒还是酿成醋就因人而异了。

“哦?”诗离只是回了一个字。

“嗯。”皇世兆笑笑,难得显出了一个男子应该具有的沉稳。“我与昕昕是青梅竹马,说起来,昕昕变成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既是指腹为婚,从她出生,我就应该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的。这个结果我也有责任。”

“有没有直接的责任。”诗离突然转身,冷冷的看着皇世兆,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是勾搭不成熟的女人的蜜糖,不过诗离要的是实质的内容。

“当时,我并不在安霞城。”皇世兆一五一十的回答。

“那你跟她的婢女搞在一起,就不怕昕昕伤心,即便是她的想法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对于你的喜欢,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既然要把她当成一个妻子,就应该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诗离冷漠地说,对于男女之事,男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卢月只是一个妾。”皇世兆理所当然的说,娶妻带一个通房的丫头很正常,而且,两家都已经默许了。

“那,桂花糕里的药,也是两家默许的。”

“你竟然尝出来了,从来就没有人吃的出来的。”皇世兆眼睛突然瞪得像是牛铃一样的。真像是在深山老林之中生活了几十年突然看到了知音。要不是腿脚不灵活,就差手舞足蹈了。“那诗离能吃的出来是哪种药材吗。”皇世兆小心翼翼的问着,既有期待的样子又夹杂着理所应当的失望。因为,这一味药材。不是常人能够得到的。

“血参。”诗离淡淡的说着。自己饮了半年之久的血参的血液,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也正因为皇世兆常年接触血参,身体里的血的味道才会如此的熟悉。

“你竟然知道血参。”皇世兆真的能飞起来了。就差把诗离供起来了,自己半辈子都没有遇到的知音呢。

“偶然得之,第一次遇见。”诗离淡淡的说,背影里透出来了落寞之意。

“哼哼,你骗不了我,不是常年接触血参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就尝的出来的,昕昕是味觉灵敏之人,绝对会尝的出一丁点的药草的味道,为此已经刻意的把药草的味道掩盖下去,你竟然还能尝的出来,就说明......说明...”皇世兆得意忘形的侃侃而谈,对面已经是猛然的转过身阴沉到极点的诗离。

“我说,我就是第一次接触到。”诗离一字一句在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哦,我懂了。”皇世兆满身的烈火突然间就一个小火苗都没有了。“啪叽、”水池里溅起了一个大大的水花。

诗离从假山之后走出来。对着假山之外的皇家的家丁说道。“你家公子落水了、”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诗离。”卢月正在到处找诗离,看到了诗离,就迎了上去。

“嗯。”诗离露出了笑意。

“快走吧,夫人老爷正在等着你吃饭呢。”卢月拉着诗离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卢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诗离感觉的出卢月的而不对劲。

“诗离。你是不是喜欢皇公子。”卢月低着头,能够感觉的出她在隐忍。诗离一下子就明白了,能够随着自己的小姐嫁入大户人家,这是卢月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唯一一的一次机会,可能她以为会被自己抢夺了。

“不是。”诗离没有躲闪。让别人产生误解,一向是很容易坏事的。诗离并不想惹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若是因此惹得卢月有芥蒂,我可以去尼姑庵挂个法号。”诗离不像是在扯谎。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什么呢,我不就是问问,就算是你喜欢,我们也可以一起嫁给皇公子呀。”卢月被诗离的话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选择相信诗离的话。破涕为笑。

“我说的是真的。”诗离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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