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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1)

御史千金(重生) !这已经不算是白梅第二次进宫,早在前世的时候她就曾经进过一次宫,那个时候是她嫁给朝如生之后,皇后朝见本家的时候进的宫。那时候与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态,当时是忐忑不安,如今却是五味夹杂。一路上,那叫翠灵的宫女,并没有太多话,只是一味的带路,只是那路却是越走越偏,并不是前往平阳公主的晋阳宫,而是通往一条陌生的道路。此时,白梅心里有了警觉,站在那里不动了,一双眼睛狐疑地望着她。

“白姑娘,怎得停下了?”翠灵见她并没有跟上,便回首问道。

“说,你到底是何人?”白梅没有说话,春竹却忍不住了,沉声质问。春竹在白梅身前跟得久了,哪怕自家姑娘只是皱了下眉头,她都能猜到姑娘心里的想法,此时自然便代为询问了。

在宫里,可不比在家,处处得小心些儿,一有不慎,可能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但是春竹却看不得自家姑娘受人糊弄,何况她也不怕人罚,只要姑娘侍候好了,自有人护她周全。

“这位姐姐说得哪里话,我自是平阳公主宫中的人。”那翠灵倒也不怕她去查似的,一口咬定自已便是公主的人。

“既是平阳公主宫中之人,为何不带着我们去往公主宫中?却带来这偏僻之处?”春竹满心只有自家姑娘的安危,也顾不得在这宫中得罪与否。再者,便是得罪了某些人,她自也不怕,自有人替她顶着,若无那人发火,便是圣上也不会将她怎样。

“公主自然是在那边。”那翠灵似乎也急了,忙解释道。

“春竹,我们回去。”

白梅自然不便与她争执什么,但是出于对这宫女的怀疑,促使她不敢再跟着此人往前了。对皇宫,是陌生的,哪怕来过几次依然分不清方向,何况她向来对方向的感觉没有那么灵敏。这个宫女行事太可疑,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对于向来警惕性的白梅来说,不得不谨慎起来。

在白梅眼里,所谓的面子或是自尊却是远比不上自己的生命及声誉来得重要。她可以得罪平阳,但绝不能在这陌生的皇宫中陷入无边的危险之中。平阳性子虽傲,但是至少还尊重她这个未来的嫂子,何况该谨慎的地方,她还是需要谨慎的。所以毫无疑问的,她驳了那名叫翠灵的宫女的面子,不管对方是谁派来的,都没有她的性命来得重要,只要她不主动踏入任何一个未知的危险之中,她就敢保证自己能够全须而退。

“你不能走。”那翠灵却不知是急了还是真的胆子肥了些,竟上前扯住了白梅的袖子。

“大胆,放肆!”白梅眉头一蹙,沉声喝道,她执掌震国公府的中馈已有数月,自有一番威严,何况她如今已是未来的成王妃,这一声怒喝,倒是喝斥住了那翠灵。

那翠灵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上闪过一丝为难,道:“请姑娘勿为难奴婢。”

“是我为难你,还是你故意刁难?”白梅杏眼圆瞪,冷冷地望她。

翠灵的冷汗滴了下来,但手却依然抓着她的袖子,不曾放开。

春竹却是上前将她的手一扳,已是脱了她的手。白梅自是不再看她,转向即离。

“怎么刚来就要离开?”一个声音,却是在她后面响起,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那人是谁,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她浑身都在颤抖起来。

春竹就在白梅的后面,看到这一切,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心里吃紧起来。

…………

……

白梅一出震国公府,成王便得到了消息。成王的消息向来都是灵通的,特别是对于她的一切,不只是有暗卫的保护,还有一个影卫贴身保卫,所以他向来都是极放心的,何况皇宫是在他的眼线地盘里,更加的不会出什么错误。虽然一直都有暗卫通报她的消息,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真正看到她了,这次她被请进宫,虽然诧异,但还是高兴的。那个叫翠灵的宫女,也确实是平阳的二等宫女,也确实得知了平阳让琬心下了帖子。

此时,成王却正在平阳公主的寝宫上阳宫中,等着白梅的到来。对于白梅的一切,他都是通过暗卫来汇报而得知,却不曾真正与她见上一面。二人是未婚夫妻,却因为规矩的限制,并不得已亲见。她的行踪,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不但因为暗卫的跟踪与保护,更是因为他派了影卫贴身保护,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正放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情。最近圣上的行事越来越偏离轨道,或许是年龄的原因,做事越发按着自己的心性来做,越发地让人绷紧了神经,成王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太子兄长最近也越来越有储君的风范了,做事也开始滴水不漏起来,也从原来的温水一般的行事风格慢慢转向了雷厉风行,慢慢接近于圣上年轻时候。特别是最近对他的忌惮,还有插手他纳妾之事,太子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管事的太子了。当然太子的这一变化,圣上也发现了,态度虽然没有变化,但是细心的成王还是发现了不同之处,那就是看向太子的眼神已经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先前暗六汇报的事情,最后经过暗六及一干暗卫的调查,果然与太子有关。这事让成王心里跟吃了一只苍蝇没有任何区别。太子如果派人监视他,成王一点意见也没有,毕竟身在皇家,无法做到跟平民百姓一般兄弟之间相亲相爱,就是身一般富贵人家也有为了家产而斗得你死我活,所以只是针对于他,他心里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太子万不该将视线盯向了他未来的妻子。插手他的内宅,干涉他纳妾与否的私事,又将目光投入他的未婚妻,如果说这样还不怒,那他便不是成王了。

他冷笑:果真是看我这些年太谦让了?皇位我不想争,因为这不是我的初衷,但万不该将欺人太堪。人一旦怒了,也便不会留任何情面,对于太子的行径,成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忍了。当然,这件事调查的结果,他又毫不吝啬地由暗一吐露给了圣上,自然故意也将自己的怒火曝光在了圣上面前。越是这般喜怒露于表面,越让圣上放心,但除了派人去监视太子与朝侧妃,其他的动作又丝毫没做,而这任务自然是交给暗一负责的。之后,他就把这事给忘了,好像太子的事情又归于平静,之前就像只是一场幻影一般。

对于平阳下帖子请白梅进宫,如何能瞒得过成王,他也乐于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乐得清闲的溜达到了上阳宫。

此时,平阳正在拿剪子修剪着客厅中的那一盆吊兰。平阳平生的爱好不多,唯有一件,便是喜欢吊兰,更喜欢自己修剪吊兰的枝叶,那种乐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她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思考问题,在这种修修剪剪中,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所以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这一习惯。一旦遇到难题,想不透的难题,她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激发灵感。

成王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平阳,一身的悠闲,似乎没有什么事,唯独那一双眉皱得紧紧的,似怎么也解不开。

“什么事却也让我们的平阳烦恼了?”来到上阳宫看到平阳,成王心情倒也没那么压抑了,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平阳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她的吊兰,道:“三哥怎么有时间到我的上阳宫来了?”

“怎么,在你的眼里为兄竟然忙得看望自家妹子的时间也没有?”

平阳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面前,倒也没这份闲心处理那盆花了,将剪子将给宫女,净了手,道:“三哥是大忙人,小妹自然不敢奢望你这是为了看我。”捧起宫女端来的玫瑰花茶,呡了一口,又道,“小妹还没有恭喜哥哥喜得良缘呢。”

成王却道:“真俗。”

平阳又笑道:“俗,却是真心。小妹一直有疑问,当年母后可是一直致力凑合你和朝表姐,最后为何你却选择了白小姐?”这是平阳最想知道,却一直不得而知的问题。

“如今表姐已是太子的侧妃,切不可乱说。”对于选择谁,在他心里,却没人比得上白梅。虽然白梅性子颇冷,但是身为未来的王妃,性子得要震得住场子,否则他一旦出征在外,如何放心?选择白梅,一开始确实是考虑到了诸多现实的问题,但随着暗卫的观察还有汇报,慢慢地却喜欢上了这个性子冷漠的姑娘,慢慢有了好奇,如今一天没有她的消息,却觉得心里闷得慌。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朝表姐却是极配不上你的,她野心大着呢,绝不会拘泥于一个小小的成王妃。”平阳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平常看着似乎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般,其实精着呢,只是不大爱管事而已。

在皇宫里,有时候太过精明,未必是一件好事,适当地藏拙只有好处不断。

看着平阳总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成王道:“是谁惹得我们平阳不高兴?”在他眼里,平阳极少会像现在这般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她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父皇要给我选驸马。”在自己三哥面前,平阳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每次她有难题,只要告诉三哥都会迎刃而解。

成王道:“这是好事,说明平阳长大了。”

“你知道父皇要让我嫁去哪家么?”平阳花草也修饰了,将剪子往地上一扔,“是震南王的世子。”

震南王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异姓王之一,守着云南的地界。作为手握兵权的异姓王,圣上是极不放心的,有心整顿,但是又怕其他的番王寒心,这江山刚刚统一,就卸磨杀驴,不是明君该做的事情,所以他想到了招驸马,将番王世子弄到京城,就近看着,才能安心。而圣上就两位公主,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平阳。

“听说震南王世子,优秀得很。”远在京城,成王都已经听说了震南王世子的英名,确实是难得的帅才,听说才十七岁就已经率领兵士曾打退过番邦的入侵,在云南富有盛名,平阳若是真招了他为驸马,倒也不失为一件喜事。

“他优秀与否,与我何干?”平阳却是头也不抬地道。

一想到此事,平阳心里就窝着火。身为堂堂的公主,竟然为了边关的安危与圣上手中的权利,和亲到番王,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震南王世子,本王虽没见过,但却是有望一见,若真是成了本王的妹夫,倒也不失人生一大快事。”成王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父皇都答应过我,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他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说到这里,她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擦也擦不完。

这还是成王第一次见到平阳哭泣,从来都是见她笑嘻嘻不知忧愁为何物,如今竟然为了婚事却哭了。成王倒也慌了,却不知如何安慰,却道:“你若是觉得哑婚心里没底,本王可以想办法让你见他一面。”

“真的?”平阳却是破涕为笑,那泪珠还挂在脸上,看得成王心疼,道:“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平阳知道,自己的婚事已经几乎成定局了,圣上一旦下了决定,是很难再改变的,自己再得宠,在大事大非面前,这点宠爱算得了什么,跟权利与江山相比,自己只能靠边儿站。既然婚事没法改变,那么至少得让自己看看那个世子,心里有数了,才不会心不甘情不愿。

“我就知道只有三哥心疼我。”这也是平阳一心只挂念成王的原因,也为了他什么事都愿意做的原因。她本就是个有恩必报的性格,不管是对白梅还是对成王,她都是真心对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是十分难得的,就算面对太子哥哥时,她也没有如此全心对待,特别是太子有了侧妃之后,更没有以前那般热情了。

“知道就好,你便如何谢我?”成王有些宠溺地摸了下她的脑袋,在这皇宫中也是难得有人能让他这么关心了,似是随口道,“梅子还没过来?”计算着时间,理应该到了。

因为心里放松了下来,平阳玩笑的心思又起来了,心里偷着笑,嘴上却道:“你找三嫂,应该去震国公府。”因为白梅和成王已经被指婚,虽然还没有真正成亲,但是私下里平阳一直都叫着白梅为嫂子。

“刚才还感谢着本王,如今却翻脸不认,你就是这么报德的?”成王却是挑着眉道。

平阳心里笑得抽筋,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哥哥。”正想把自己去请了白梅的事说出来,却突然见婉心与吴珍珠过来。因为吴珍珠虽是未来的弟媳,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与吴珍珠的闺名不利,所以成王进了侧间。

一见吴珍珠过来,成王心里自然知道,白梅也该过来了,心里倒是急着想见她,却听吴珍珠道:“表姐,可曾见到白妹妹?”

“三嫂不是该同你们一道来的么?”平阳吃惊。

“奴婢去震国公府,却听说白小姐已经进宫了。”回答的却是琬心。

众人脸上一白,面面相觑,特别是平阳,望向了侧间,知道这事不是偶尔,也不是小事,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还没有做出反应,却见身影一闪,成王也顾不得许多忌讳,从侧间走了出来,脸色深沉得可怕,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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