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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云(二)(1/1)

唐农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云(二)

“听闻琅邪公文才武略,博学古今、贯通百家,实乃经纬之材,现在如此推脱,莫不是不想为国出力?”冷不丁的有人出声,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啊?

转头看看,哦,书房门边儿上还站了一个绿袍官员,刚才进来还真没注意到。要说一身绿袍,却能站了御书房里的倒也算是个稀奇人物了。

“这位大人是……?”我笑了笑,冲这个中年人拱拱手道。

“不敢称大人,卑职检校黄门侍郎许敬宗。”中年人礼数上也不欠缺,笑着冲我拱拱手。

哦——名人,人猫李义府一伙儿的,属于将来武则天手底下的。编修国史出身,属于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大行家。而且老头好色无度,最后竟然发展到跟儿子抢女人的地步,也算是个老不修的。

“原来是许大人”我点点头,转头就冲李大帝拱手道:“许大人文采华丽,胸中锦绣,武德、贞观两朝《实录》写的更是精彩绝伦,陛下征讨高句丽时,许大人马前起诏,可见才学,如今只是担任区区检校黄门侍郎,实乃屈才,有如此明珠在前,陛下何须烦恼呢?”

“李大人认识我?”许敬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照理他说的那话本就是挑拨我来着,我不跟他辩解也就算了,怎么就又开始卖人情给他了?

“徐大人说笑了,对于您,我可是知之甚详,徐大人字延族,杭州新城人士,前隋大业年间,举为秀才。授淮阳郡司法书佐,不久入谒者台,奏通事舍人事。后因前隋无道,徐大人家惨遭恶贼宇文化及加害,许大人一怒之下,与上了瓦岗山,做了李密属下,为元帅府记事,但李密事败,许大人良禽择主,投了陛下,深受陛下赏识,召为文学馆学士,贞观八年,做了著作郎,兼修国史。积九年之功,完成《贞观、武德实录》,因功封高阳县男,权检校黄门侍郎。十九年,随陛下东征高句丽,功成而返。”我笑着冲许敬宗道:“许大人,我说的可有差错?”

不单单是许敬宗,很多人都傻眼。

李大帝皱皱眉头道:“乐休何以对延族如此了解?”

呃……完了,有点儿火上头,忘了把握分寸了,得找个理由解释解释。

“启禀陛下,微臣曾读过许大人编修的国史,甚为仰慕,所以打听了一下。”我拱拱手道:“没想到如今得遇真人,当真是幸甚,幸甚”

“哈哈,原来如此,乐休博闻强识,我等素来叹服,今日可见一斑啊”长孙无忌一张胖脸笑眯眯的,不断冲我点头,开口给话接过去了。

嘿嘿……我到忘了,许敬宗、李义府向来跟老长孙不对路,李大帝手里时,老长孙权大势大,俩人就没抬头的机会到了李治手里,李治为了遏制老长孙的势力,启用许敬宗、李义府,那可是闹腾了一段儿的。最后老长孙之所以倒台,跟这俩人可是有大大的关系的。虽然不知道老长孙为啥看这俩人不顺眼,但从目前情况看,老长孙可是把我看成是他圈子里的人,开口帮我,那岂不是顺理成章?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私底下是私底下,面子上我还得跟老长孙保持距离。这可是规矩

老长孙一笑,眼睛就是一条缝,你还真别想看出什么来

“陛下与乐休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插嘴?”老长孙正眼都没看许敬宗,淡淡问道。

“卑职一时情急,有失言失仪之罪,往陛下恕罪。”许敬宗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老长孙抓住把柄?直接向李大帝赔罪了。

李大帝挥挥手道:“算了,延族是我叫来的,今日本就是议事,稍有争执,在所难免。”

算了就算了,大家不过摆摆立场,要闹自然不会傻到当了李大帝的面儿闹。

“乐休,你真的不肯为朕分忧?”李大帝直接问道。

“为陛下分忧,乃我等臣子的责任,岂敢推脱”我立马大义凌然、一身正气的回答道:“如果陛下真的认为微臣材堪所用,臣斗胆自请一个职位”

“哦?”李大帝笑了:“乐休看中了什么职位,但说无妨”

“褚遂良大人担任御史大夫多年,为人做事,有目共睹。臣建议陛下,酌情提拔褚大人为御史中丞。”我正色道:“至于空出来的御史大夫之职,若陛下不嫌微臣才疏学浅,臣愿毛遂自荐”

御史大夫这位子不错,没实权,但直通殿前,属于专门找茬儿的职位。看哪个官员不顺眼,那就能弹劾那个官员。最妙的就是什么理由都行哪怕说人家长的丑,有碍观瞻都行。嘿嘿,我喜欢

李大帝似乎没想到我看上这个职位了,愣了愣道:“御史大夫只有从三品,已目前你正二品的官职而言,这岂不成了降职?”

这属于没理由找理由,散官跟实职之间的差异是个人都懂,李大帝这是忽悠我呢

“这个倒也不难”一直做了一边儿装佛爷的房玄龄说话了,老头儿笑眯眯的道:“陛下可赐金牌宝剑给乐休,一品大员以下,若有违法乱纪之嫌的,乐休有不奏直查之权,只要查有实证,二品以下官员,乐休有先斩后奏之权,相信以乐休破案的手段,定然不会差池的。这样,应该不会有降职之嫌了”

“这法子好”长孙无忌抚掌笑道:“我附议”

呃……,这俩老头真讨厌,这下我这权利大的能红了多少人的眼

李大帝略一沉吟,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陛下圣明”一屋子人都行礼。

我愁眉苦脸的跟着行礼,得,又挖一坑自己跳了

李大帝点点头道:“今日议事到此,散了吧。乐休留下,跟朕去趟上河苑。皇后已经念叨你不少日子了。”

能说啥,跟着走呗

跟了李大帝、李治的屁股后面一路走出御书房,趁李大帝不注意,李治冲我眨眨眼,暗自挑了个大拇指。不知道什么意思。

招手令?肯定不是一点红,独然傲放香气浓,我又不是扑脂撒粉的姑娘,哪儿来什么香气?要是改改到合适,改成一屁通,轰然傲放臭气浓今儿御书房里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就是一通屁话么

李大帝这回真的不知道要唱哪出戏,这莫名其妙的,摸不准路数啊

不知怎么就又想起了袁天罡的卦象。

坎行山,泽于水,爻卦三变。从这上半段而卦象看,有山为坎,水中有泽,皆是行止之象,简单点儿就是说事不顺心,有坑坑坎坎。爻卦三变,乃住心乱之象。心乱了,可不是诸事不顺么?

这么想就理顺了,李大帝心乱了?我抬头看看前面走着的李大帝背影,一下就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李大帝这回心乱,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太子李治?这可得好好想想,否则俩眼一抹黑的乱撞,指不定就一头撞墙上了

上河苑?难不成还是跟吴王李恪的事儿有关?前后一联系,这事儿有点儿名堂啊

吴王李恪没见过,但看史书上的评价,才能肯定比李治高那么有点儿。李大帝对李恪的喜爱也是有所记载的,最简单的就是看李大帝处理人的手段,其他谋反谋位的子女里,哪个收到过李大帝的《戒子诏》?

长孙皇后肯定也是看到这一点了,所以直接利用了响马案的由头,趁李大帝人未返京之机,直截了当的用一壶那啥酒来绝了李大帝的念想儿。否则凭李恪犯的那点儿事儿,说句心里话,还真是罪不至死

长孙皇后手段硬,可李大帝也不是随便捏捏的软瓜不是,这要是没想法就怪了

但这口闷气要怎么出?找谁出?算来算去,要是真的一口气堵心眼儿里了,倒霉的最终还得是李治

这个就属于心理学上的目标转换,你绝了我的念想儿是吧?行,我明着出不了气,那就记心里,反正你想干什么,我就越不让你干什么

这样理解的话,那所有的问题就豁然开朗了铲除废太子李承乾的余党,那是杀鸡给猴看,目的无非是让长孙皇后明白,他李大帝才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何况被铲除的这些人里,有不少还是如今李治在用的。

幸好今天我推荐的人都是李大帝用惯的老臣。就算有几个正在帮李治做事,那也是李大帝自己给李治的,惯性思维下,李大帝自然认为这些人还就是自己的人要是我稀里糊涂的推荐几个太子李治自己招的人,那后果……浑身打个冷战,不敢想

一路来了皇城御道,钱公公已经给车驾准备好了,三辆车,百十名皇城内卫。上车之后,直奔上河苑。

坐了车里心里乱糟糟的,李大帝这会儿去上河苑属于什么意思?等会儿万一李大帝和长孙皇后有点儿不对路的时候,我该站了哪儿边儿说话?这说话说什么合适?这前前后后的,万一又扯上响马案,那我该怎么回?

皇家,皇家,这儿哪儿是个家?简直就是一个地狱啊

坐了车上摇头,这事儿什么时候算是个头?李大帝如今已经平了四夷,正属于目空一切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容易头脑发昏这是有历史明鉴的他一发昏,那整个大唐就是风云动荡,前景叵测啊

没脸多说话,更新才是真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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