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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道歉(求首订)(1/1)

盲绣 !厮还是头一次被人喊作登徒子,瞬时也红了脸。

“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敲了门的,凭什么我是登徒子!”

半夏盯着厮恶狠狠道:“你就是登徒子,你来这里干嘛!”

厮哼了一声,不答话,意图越过她往屋里走。想起之前厮在灶房里的那些混话,半夏更警觉了,用自己并不厚实的身子将房门堵了个严实。

两人正在僵持,一声轻咳。

半夏这才注意到,厮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

该怎么形容这个男子呢?黑,对,没错,就是黑。

如墨的头发用一青玉色的发冠整整齐齐绾着,发冠的正中间镶有一颗碧玉色的宝石,旁边镶着一圈金边。一身黑色的锦袍,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在领口和袖口处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些花纹。

男子眼睛的瞳仁更是如墨一般,半夏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珠竟然能这样黑。她和男子对视了一眼,心里就忍不住莫名抖了一下,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你们家娘子在么?”

男子声音很平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半夏有种凉凉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头。

“铜钱,我让你来是做什么的?”

厮的表情僵了一下,朝半夏敷衍的弯了下腰,嘴里干巴巴道:“刚才在灶房的事情,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这道歉要多没诚意有多没诚意了。

不过半夏不在意。她在的注意在铜钱两个字上。谁家厮会取这么个名?她古怪的再次打量了下男子,这人是个商户?

商人爱财。所以给厮取了个这名?

铜钱将半夏的表情收在眼底,心里再次埋怨主子。取什么不好,为什么给自己取这名。

“半夏。”杜妍在屋里问道:“是有客人来么?”

半夏犹犹豫豫的看着面前的主仆,这算是客人么?这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形象。

肌肤细腻,隐隐有温润的光泽。眉如远黛,眼若桃花,明眸皓齿,风姿卓绝。半夏感觉自己知道所有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这个人。

如果一定要让她感觉,那这个男子就像是雨中那一树梨花。清雅而带了些冷峻。

这样的人,大概不是坏人吧?

对于半夏的细致打量,男子默不作声。倒是旁边的铜钱忍不住哼了一声。

被这一声冷哼惊醒,半夏感觉自己脸热了下。刚刚自己还不敢对视,怎么这会又开始盯着人家不放了呢。

“请问郎君,可有什么事么。”

“刚才我不是冲撞了你嘛,因为我们家郎君和周家六老爷有交情,特意过来赔罪的。”是赔罪,可铜钱的下巴微抬。丝毫看不出赔罪的样。

“既是和六舅舅有交情,请进吧。”

半夏让开身子,男子朝她微微头,率先走了进去。铜钱正准备跟上,却被半夏狠狠瞪了一眼,他又哼了一下。

“哎呦。”

铜钱被半夏踩了一脚。偏自己主子根本没看他,只好吃了个哑巴亏的不做声。

男子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杜妍。

一开始只是猜测,现在终于确认。果然是她。

铜钱要肉不成,回去就在那抱怨,碰到了刁蛮的丫鬟。

他本来也不会管这些闲事,但听到铜钱好像是周家的丫鬟的时候,他心里动了一下。那夜偶遇的瞎眼女子的样子浮现眼前,他想来看看。

“娘子,之前家仆不懂事,出言多有得罪,对不起。”

铜钱听在耳朵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主子在京城就一直各种忍让,本以为到了这无人认识的地方不用再这样处处心,可居然还是要给人认错。

他哪里错了。

那车夫的那么清楚,来这的女子和那些所谓的僧人都是不清不楚的,就兴她们做,他就不得么。

主子实在是太过心了些。

“无妨。”杜妍顿了顿,轻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她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见过了。

惊诧于杜妍对声音的敏感,男子抿了下唇,最终还是否认道:“娘子记错了,我和娘子未曾谋面。”

那次在周家,她不定把自己当成了外来的登徒子。毕竟一个外男深夜出现在周家的后宅,有些于礼不合。

杜妍哦了一声。

两人默默无言。

男子坐了片刻,茶也未饮一口,就起身告辞:“娘子既大度不怪罪,那我就先走了。”

其实换一个女子,被他人污了闺誉,就算不气哭也应当是愤愤的,只是在这女子身上,他能看到的只有平静。

也不知道是真的毫不在意,还是有些懦弱的隐忍。

杜妍起身,冲他欠身。

“娘子,这寺庙还是不要久住。”他还是多事了一回,“这里还是有些不干净。”

闻言,最惊讶的不是杜妍,也不是半夏,而是铜钱!

他怎么从来没听主子过这里不干净。联想起车夫的话,这里果然有冤魂!

这么想着,他再看那周家娘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一身白衣,尤其是那双眼睛……

铜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自来熟的碰了碰半夏的肩膀,声音到只有他和半夏能听见,“你家娘子,是人么?”

本来被他碰就感觉很恼火的半夏,听到这话怎么能忍,她怒视铜钱大呵:“你谁不是人呢!”

男子不悦的看过来,杜妍也“看”过来。

对视上那双灰色的眸子,铜钱心里更紧张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没没,我着玩的。”

“我这厮是该管教了。还请娘子恕罪。”

管教两个字下了重音,铜钱的表情更难看了。他自话就口无遮拦的,主子一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这次真惹怒了主子。

再哀怨也没办法,谁让他拆了主子的台呢。本来就是来赔罪,还当着别人面这样的话。

“郎君,佛门重地,肃杀气不要太重,你腿脚不便,容易有祸。”

他们刚要迈出门,就听到身后温和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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