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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家宴(十七)(1/1)

妖孽纪实录 !“臣弟很想提醒皇兄一句,请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

睿王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日子?”

“是啊,皇兄你可能是忘记了,但是臣弟还是记得的..........”

“睿王,这些年,你是过得太滋润了,已经连这些基本的事情也忘记了吗?”

程青支着脑袋,手里还是把玩着那个酒杯。

睿王看着程青,突然大笑了起来。

“滋润?是!我过得很是滋润!”

他转身,指着丞相,“丞相大人呢?你也过得很滋润?”

丞相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睿王。

“还有你,太傅大人,你也过得很滋润吗?”

太傅跪在地上的身子往上抬了抬。

他抬头,看了眼程青的表情,又朝睿王看去,

“臣过得挺好的。”

他说的声音不响,但是大家都能听到。

“那就好,你们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皇兄,你看看,你的臣子们,一个个都过得很好。”

他垂下手,嘴边的突然有了些笑意。

“可我,过得不好。”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睛里有满满的情绪。

“这些年,我是怎么过得,你最清楚了。

“你把我困在那个像鸟笼一般的宫里。你在怕什么?

“你怕你以前的事情被人发现吗?你觉得我会告诉别人吗?

“皇兄你太不愿意相信别人了。你磨光了我对你最后的一丝丝信赖,磨光了我对你最后的兄弟情义。

“你把我娘困在那个幽莲殿里这么多年,我们两个,这么多年,都没有见上一面!哪怕是一面!

“可你还时不时的提醒我,我娘的存在!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压制住我是吗?

“皇兄,我们是兄弟!我娘养了你。纵使她有一万个不对,你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养母逼到这种地步。

“你更不该。虚伪的在世人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场景。我,早已不把你当做兄弟。”

他说完,嘴边的笑意彻底的消失了。

睿王的脸有些苍白。

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他的心里话。

他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心里话。

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当年被人欺负,他六哥暗自帮助他。

他一直都记得,虽然他六哥一直都是一张冷脸,却唯独会给他露出一个笑脸。

他一直都记得,他每次被母亲罚的时候,是他六哥跟他一起悄悄挨得罚。

可是,这一切。

都是他六哥。

不是现在的皇帝。

不是现在的程青。

只是他六哥。

“呵呵......让你们看笑话了。”

程青手中的酒杯终于没有在转动了。

他将那杯子放下,站起了身子。

他与睿王一般高,两人站在一起十足的相似。

先帝的基因还是很好的。

这样的两兄弟站在一起可以引起不少人的注视。

“睿王,你要说什么朕私下设宴请你。今日,是家宴。”

“你还记得,今日是家宴吗?”

睿王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朕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你每次都不被允许来参加家宴,是我告诉你家宴上要干什么的吗?”

“朕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今日是你娘的生辰?”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重瑞宫再一次陷入了沉静。

程青甩了睿王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十足的响亮,不带一丝的犹豫。

睿王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嘴边也留下了血。

站在一边的丞相和跪在地上的太傅互相对视了一眼。

又很快的移开视线。

“来人,睿王出言不逊,关进天牢,择日再审。”

他转过身子,背影有些萧索。

睿王站在一边,双手背在身后。

“抓我起来,你以为那些肮脏的事情就能被隐瞒起来吗?”

“闭嘴。”

程青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只是这种沙哑比起睿王的,还带着些颤抖。

“程青。瞒不了的,你以为你想带进棺材的事情,这辈子就不会被人挖出来了吗?你真是太小看别人了。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么的自负。以为这个天下是你的,你就能随你做了..........”

“来人啊,人呢?都死了吗?”

“程青,今日我是不会下去的。太傅。”

睿王走到跪在地上的太傅的身边。

“太傅,有些事情,难道不应该告诉大家吗。”

他低下身子,将太傅扶了起来。

太傅顺着睿王的力道,起了身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丽妃。

丽妃的表情里没有任何的惊讶。

甚至连一丝的疑惑都没有。

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一般。

“皇上,臣想着,有些事情是不应该一直瞒着了。”

他慢慢的走到刚刚自己坐着的小桌子前,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罐子。

“皇上还记得这个吗?”

他将瓷罐子举得很高。

程青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太傅你跟睿王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臣只是站在正义的一边罢了。臣问您,这个罐子,您是不是很眼熟?”

“你想说什么?”

程青干脆又坐回自己的主位,笑的风淡云轻。

“难道因为这个瓷罐子,你就是正义的一方,朕就是非正义的一方了?”

“难道皇上到今日还要装傻吗?”

太傅嘴边的笑变得有些寒冷。

“这个瓷罐子里,可是有很多很多条的人命了。难道皇上不知道吗?”

“朕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程青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又侧头看着丽妃。

丽妃也看着他。

眼里有些哀伤。

“你也很早就知道了?”

“是。”

丽妃的声音不大不小,程青听得很清楚。

“你也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你们这家子人都是这样的吗?”

程青将手中的酒杯拿起喝了下去。

“其他跪着的人是怎么了?都聋了?”

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

今日的一切都太玄乎了。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该站在哪一方。

“皇上为何要逼一些不相干的人呢。今日是臣在问您这些。”

“可是朕觉得你没有这个资格问朕这些。”

程青笑着又给自己撒了一杯酒。

“还是太傅觉得,你这么做了,能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臣只是想还那些逝去的人一个公道。”

“逝去的人也没求着你给他们公道。”

“皇上,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朕就是不想回答你所谓的公道。”

“那臣,也不想与您客气了。”

太傅将瓷瓶轻轻地放到小桌子上,眼神犀利。

“咱们就动动真格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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