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未来 ！朝鲁又带人出去寻找行商队伍去了。临走时他们每人带了十只手榴弹。王皓的要求是，如果没用完必须回来后上交到他这里。如果用了，需要报告使用原因。
在护卫队的纪律还没有形成以前，必须将一些事情具体明规范。他倒不担心这些战士会拿着手榴弹去危害部落，主要怕他们拿着去炸鱼。
这些战士们其实并不知道多少年来草原上的人不吃鱼是因为喇嘛教传入草原的缘故。部落现在也没有人信仰什么宗教，当然老道士除外，不过他也并不宣扬这些。
可见老道士的信仰也并不是如何虔诚，王皓估计他如此可能是为了遮掩一些事情吧。毕竟入道教也算断离俗世了。
自从前几天王皓带着拉克申吃了烤鱼。烤鱼的美味就从拉克申的嘴里传播了出去，就算仅仅是在烤鱼上撒了一盐。不过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还是让拉克申赞不绝口。
于是战士们都希望尝尝。部落的餐桌上于是就多了鱼这道菜，不过不可能是烤鱼，人太多了。王皓将炖鱼的法子教给了塔娜大婶她们。吃鱼也从年轻战士们开始传播到整个部落里。
只是素油几乎没有，用牛羊油炖的鱼，实在有太鲜（腥啊）。不过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让王皓奇怪的是老道士既然从中原来，为什么不给他家吃鱼呢？这可是每年都能节省不少粮食。沼泽里的鱼向来没人捕捞，又大又多。
王皓在问老道士的时候，老道士赧然：“我在中原吃过，但是我不会做。他们也都不会做。而且他们根本没有吃鱼的习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吃鱼。
我以为草原上也有类似于鱼和豚肉不能同食的禁忌（古代社会上层是不吃猪肉的，只吃牛羊。有鱼和猪肉同食会遭雷劈的法，有人在笔记里专门记录过什么人因此被雷劈而死。当时上层人很信这个法）。所以也一直没提过。”
似乎这个解释不那么太合理。但是王皓还是信了。反正大家开始愿意吃就行。
“取直还是有问题。”王皓看着手里一米长的钢管，这是部落的新工坊里试制的，但是钢管的管身还是不够平直。这样的管里面是没法拉膛线的。毕竟不是全机械的，而且机械也不是太精密，还是差啊。
“塔拉大哥，加热、穿孔、切头这些都没问题，就是取直这块还不行。咱们这是做枪用的，整个管必须平直。
这几根也别回炉了，你看这截还行，锯下来，咱们做短枪用，估计能做四五只短枪。”
也在查看这些钢管的塔拉将王皓递过来的钢管拿在手里，王皓给他指着可用的那段。
“好的，我来安排。”
“枪栓那些、管套那些我看都没问题，咱们先做几个短枪出来试验一下。冲压的钢壳和铸的钢弹头要一个一个的检查是否合格。底火药和子弹里的双基发射药已经做出来了。先试验这些，零件和配套的东西一定要合套。
那些烧出来的陶制器具，量度很准确。以后发射药和底火就可以大规模做了。玻璃明天能出来吗？”
“没问题。为了保证温度，火都是和平炉一样，不光焦炭，煤气和猛火油都用上了。高炉的炉渣也参在原料里了。水泥啥时候开炉？首领。”
“水泥先等等，那个东西不急用。秋收完再。巴图大叔他们太忙了最近。”王皓又看了看天空“塔拉大哥，这些炉子再加上水泥炉子，过两年咱这村子有可能要被咱俩毁得不能住人了。幸亏现在还没影响到咱们吃的水。
不过在有瀑布那个山谷里建得纺织组的工坊可是迟早会影响到咱们村子里的用水。我还是找机会劝劝老首领搬家吧。咱们那个村子再改造的话，还真不如再建个村子省事。”
“那是老首领和老一辈人的心血，老首领舍不得也正常。”
“那也得搬啊。冬天还不知道有多少来抢掠的部落。咱们现在的家当多了，损失不起。
那个山谷正好掐着进出这里的要道。搬到那里便于防守。而且那里有瀑布，即使到了冬天冰下面也有活水。把牲口也都迁进去，水也够用，还不耽误工坊的生产。几全其美的好地方。”
“那就搬吧。”冷不丁的老道士从工坊之间的隔板走了过来。
“呦。老首领。您不是去造纸工坊了么？”王皓总觉得老道士最近有神出鬼没。不一定就会出现在哪里？有时候到了哪什么话也不，看一眼就走。王皓不知道老道士是在心急还是不放心或者是激动。有开始担心老道士是不是精神状态出了啥问题。
“王皓首领，你跟我去造纸工坊那看看。”老道士完掉头就走。
王皓和塔拉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老道士这是咋了。
王皓跟着老道士到了造纸工坊。
造纸工坊在炼铁、加工工坊这片的南边，也是在一个有水的山谷里。王皓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个宝地，而且自然环境这么好，山上是森林。山下的沟谷里很少有没水的。无论是生产用水还是动力用水都不少。山谷还足够宽阔，足够安放一个完整的生产门类。
老道士下了马，指着山谷入口地下埋得硕大的几个铁池着。“王皓首领。咱们虽铁、钢现在都不缺，可是废水也用铁池着装起来。这也太浪费了吧？你让他流出去不就行了么。”
“这个。老首领，您别生气。我给您解释一下。咱们现在用的造纸工艺还是用的机械磨浆，就是您知道的那种生产方式。那个当然废水直接流出去就行了。不过机械磨浆做出来的纸，就只能是像宣纸那样比较软的纸。不过宣纸那种纸太软。就是用毛笔书写合适，这就要受书写环境限制。毕竟如果骑在马上就不太方便书写了。
我是想得以后做出来的纸，可以让咱们适合在任何环境下书写，而且可以用硬笔——就是像现在绘图那种木炭的笔尖是硬的笔——那样就需要有更硬一的纸才行。
而且硬纸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钉成本子，携带方便，只要需要随时可以在上面记录事情，哪怕是纵马疾奔中间也可以。再就是绘图方便，野外绘图的时候毛笔和软纸就真的不方便了。”
“硬纸？”老道士稀奇的看着王皓。“多硬？”
“最硬的纸可以切开钢条（就是做人民币的纸了，力量速度达到真的可以，好多气功大师靠这个蒙人呢）。”
“比钢条还锋利？”老道士大为惊诧。
“这是极端条件下，当然也需要一定的技巧训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不过硬纸确实方便。”
“那这个？”老道士还是指了指几个铁池子。心想做什么纸也没必要把废水也存起来吧？
“这就是我要跟您的。做硬纸的话，咱们机械磨浆这个工艺就不行了。得用化学制浆。就是用我让朝鲁他们运回来的矿石和碱、盐提炼出来的化学品制浆，当然原料都是一样的。
不过有个问题就是化学制浆出来的废水，如果到处流，那流过的地方以后就寸草不生了，虽然咱们这里这样的山谷不缺，咱们也不用在这里住或者放牧牛羊，可是总也还是咱们自己的地方，没用也不能随意浪费。
而且这些废水如果再流到外面的沼泽里，以后沼泽里的鱼就不能再吃了。再就是那些废水很臭。也不能到处流。
这个臭味的事我也考虑了，咱们这里一年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刮西北风，这个位置在咱们村子和各个工坊的西南边，又有周围的山崖挡着，这里的臭味就算再大也传不到村子里。
我估计了一下咱们的废水量，就做了这几个铁池子，让生产过程里产生的废水通过地下埋的铁管子直接流到这几个铁池子里。然后靠太阳蒸发把里面的水晒干，剩下的粉末、干块都收集起来，放到水泥炉里再利用，也算变废为宝。”
“那冬天怎么办？”
“咱们冬天就不生产了。我算过咱们的纸用量。生产到结冰以前，出来的软纸专门做卫生纸——就是我刚来那天您看到的包里成卷的那个纸，那个专门用来上厕所。生产的硬纸够咱们平常工作和学习用的。
这几个水池子足够放那些废水了。到了明年天热了，咱们水泥多了，我想着把这些铁池子全换成水泥做的，而且坑可以再挖得再大再深再多，能放更多的废水，咱们做出来的纸也能更多。到时候部落里就算再增加人手，咱们也够用。”
“呵呵。听你这么一，我明白了。连臭味这么细的事都考虑到里面了。咱们村子里可整天都是牛羊粪味。既然你是为了咱们部落好，那就是我想多了。嗯，好。以后，就按你的想法来，我也不多问了。”老道士捋着胡子头道。“还有，你刚部落会增加人手？这个从哪来？”
“这个——我也是就这么想。我估计咱们今年打败了来抢掠的部落，总会有在其他部落活不下去的人，愿意来寻求庇护吧？”
“你对了。不用估计，是肯定有。哈哈。老夫等着那一天啊。所有草原上活不下去的人们的桃花源。哈哈，老夫在这草原上呆这几十年也值了。”
“桃花源？老首领，那个，您真的在中原当过官？”
“哈哈。当官算啥？中原大大的官多了。今天不是跟你王皓吹，老道虽然是蒙古人，可是在中原做过比当官还牛的事。老道十八岁就中了一省解元。”
“嘶——您老这么牛？”王皓确实惊讶，官府里的官有的是，中了进士肯定就有官做，可是一省的高考状元，全国一年才一共有多少？“您老确实厉害，一年一个省才有一个。”
“什么一年？王皓你到底是不是中原人？是三年一次的乡试第一才是解元，不是一年一个。”
“那个，老首领，我只是个理科狗。而且跟您这高考状元的差距——咱们去玻璃窑看看吧，哈哈。”
“理科狗？高考状元？”
“哈哈。玻璃窑今天投料，咱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