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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发威(1/1)

一品霉女:最牛国医妃 !码头,阳光照在河面上,可以看见薄薄的一层冰。再过一段日子,冰的厚度能达到一尺,整个码头将被冰雪封锁。

船现在都停运了。河边只剩下一些行人走动,寥寥不见几个船工。今年的冬季,其实来的比较迟。今日的太阳也很大。

马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三爷要进宫面圣之前,要到码头这里绕一绕。是,他们本来是预备坐船下江南的,可是眼看这个河道结冰都不能走了。赈灾的粮食棉被都只能靠马队运输,并不容易。所以,恐怕要就近调度国家粮仓棉库比较好。

“结冰。”朱璃坐在马上,望着河面,忽然吐出这两个字。

“主子?”马维不解。

朱璃懒洋洋地拿鞭子拍了拍马肚,道:“我是说,皇上该有多心急。”

是心急,否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非让他下江南。皇帝这是要逼东宫动手吗?皇后能不能沉得住这个气?或是历史会继续重演?

马维其实抓不住自己主子的心思,主子是希望东宫沉住气还是沉不住气。只知道朱璃近段日子,貌似与太子真的疏远了不少。

“隶王。”朱璃微眯了眼。

马维跟随他目光望过去,望见了骑着马带了三两个随身家仆的朱隶一样沿着河道骑着马向这边慢慢走来。

说是去兵部帮忙的朱隶,其实去到兵部,也不见得能在兵部里做出些什么事情。大权皇帝肯定不会给隶王。

大家其实猜不透的是,朱隶留在京师里是想做什么。

朱隶骑的那头黑马,是真正的汗血宝马,黑马流淌出来的汗是红的,好像红宝石一样。像这样骑黑马披黑袍的朱隶,无论何时何地看,都是让人觉得像是从阴曹地府里来的人。

哒哒哒细碎的马蹄声,并没有避而不见,迎着他们过来。

马维不由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朱隶身后左边骑着小褐色马驹的是谋士公孙良生以及侍卫伏燕,右边那个年轻男子,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人,不知是什么人。只知道那一袭简单的蓝袍,依旧盖不住其满身威武的英气。

“三爷。”朱隶率先抓住缰绳勒住了马蹄。

“隶王。”朱璃在马上回礼。

“据说三爷明日要启程离京了,臣在此预祝三爷马到成功胜利回京。”

每个人都知道他朱璃下江南是坐享其成,只要把人家抓到案犯带回京中就可以了。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最难。毕竟,如果中途案犯逃了的话,他朱璃可就犯了和太子捆绑在一起的死罪。

朱璃抿着唇角:“本王只是奉圣旨办差。”

朱隶对他此言也只是拱了拱手,并不说话。

随之,两队人马擦身而过,一个往皇宫,一个回护国公府。

回程的路上,那个马维认不出来的男子,其实是黑镖旗的十舵主孟浩明,与公孙良生议论了起来:“三皇子这是要进宫面圣吗?”

“皇上下了圣旨,三皇子是要出发之前,到皇上面前先表心志,说说自己此行的计划,好让皇上放心。”公孙良生慢悠悠地说,“毕竟,三爷这个人选,不是皇上挑的,是皇上问了太子以后,太子推荐的。”

“啊?”孟浩明像是吃了一惊之后,好像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主子要和朱璃说那样两句话了。

“皇上这是要去办太子手下人的案子,皇上不先问问太子本人,怎么可以呢?就好像一个主子去办另一个主子的奴才,总得先过问另一个主子的意思。”

“这样说,皇上其实还未有废太子的意思。”孟浩明惊异地问。

“那是当然的。反正到现在,我和王爷是都看不出皇上要废掉当今太子的意图。”

朱隶听到这话以后,眼角那抹余光扫过身后公孙良生白净的书生脸。

“皇上不废太子,却把大皇子弄回来,宠淑贵妃,像是要提拔大皇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孟浩明感觉脑袋都乱了。恐怕,现在朝廷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想明白皇帝的心思。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底下人,都看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要是人家能看懂皇上在想什么,皇上怎么继续是皇上?”公孙良生把小褐色马当小毛驴那样慢悠悠骑着,在马背上摇头晃脑悠闲地说着这话。

伏燕当即摸了把鼻子。所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书生,把皇帝的心思都摸透了。

孟浩明哑笑两声,道:“还好我这种粗人,让我打打杀杀还可以,要真让我在这里呆着,呆久了,可能本来都不好用的脑子,都会变成石头了。”

“不是变成石头,是变成豆腐脑。”

公孙良生再吐出这话以后,眼看伏燕和孟浩明两个武将全脸上变成了一片空白。朱隶见着都不禁叹息一声:“你们回头,跟公孙先生多学点字,把孙子兵法那些,背下来。”

“主子,叫我们背兵法没有关系,可是,公孙先生那个话,有什么意思吗?”孟浩然问。

“豆腐脑和石头比,哪个硬一些?”

“石头!”刚回答完这个话,孟浩然恍然大悟,随之,和伏燕一样唾骂起嘴巴恶毒的书生。

公孙良生的嘴是恶毒些的了。

几个人在护国公府门前下了马。

公孙良生走到朱隶旁边,才悄声说:“三爷是有意绕到码头看看的,而且,可能想着会遇到主子。”

“嗯。”朱隶答应一声,只看朱璃看见他的神情中那般平静,都可以知道朱璃心里对他始终是很戒备的。

“皇上把三爷调走,何尝不是——”公孙良生后面两个字“失策”,只是从眼里流露出来。

朱隶明白他这个眼神,迈进自己王爷府里后,能一眼扫到自己母亲院子里的人,躲在芭蕉着。是不是看上你了?”

春梅的脸忽然涨的通红,唾了一口,回头说起念夏:“念夏姐姐怎么不说你和王德胜之间的事?”

“我和王德胜之间能有什么事?”念夏当然是对此压根不买账,矢口否认。

听见念夏这句话,李敏都想乐。念夏和王德胜那点破事儿,这两人自以为瞒天过海,哪里知道早逃不过譬如春梅这样仔细的像针一样的眼睛。

“上回,京师里不是新出了一种画着美人的团扇吗?念夏姐姐那会儿不经意说起之后,不到两日,王大哥让人给念夏姐姐送了过来。我只是没有和大少奶奶说。”春梅切切声说着。

念夏抡起手臂要打到春梅身上:“我看你胡说八道,嘴贱,你敢和大少奶奶说——”

“妹妹我是不敢。所以,彼此彼此。姐姐你放过妹妹吧。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春梅说。

那人姓孟,叫浩明,这也是后来李敏问了兰燕之后才知道的。

像孟浩明这样的人,跟随她老公的,据说还有很多,都在北燕,而且,都在北燕等着她这个王妃。

北燕,北燕,一直都能听见老公挂在自己嘴角上。弄得她心头都痒痒了,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去北方住,她李大夫是不怕的。想当初,她曾经读研的时候,在哈尔滨住了三年,能怕冷吗?

中医不像西医,要走南闯北,才能了解更多有关中医的理论和中药的知识,因为中医讲究天人合一,人与自然要和谐。

“不和你说了。”念夏道,算是和春梅达成了和解协议。

李敏只想着,自己这两个小丫鬟年纪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着手帮她们准备嫁人的事了。不能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把两个小妹妹忘记了。所以,两个小妹妹如果有自己喜欢的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回头和老公说说,问问那个孟浩明的娶了老婆没有。

风从窗户里进来,吹的烛火摇晃。李敏拿起竹签挑灯芯时,听见后院又传来许大侠的箫声了。

这吹的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可能是被公孙良生那张毒嘴说怕了,吹什么都不敢,干脆胡乱吹一通。

箫声由缓变急时,像是能听见一些夹杂的马蹄子声。

在夜里,这样的马蹄声听起来,怎都不让人安心。念夏等人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因为诸如此类的情况太多了。每次,都是把李敏送入虎口的样子。

来的人,居然是七爷府上的,在门口接待的管家都一愣,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至少不是皇宫里来叫,怎么说都比较好。

“七爷的人说,知道夜深了,请王妃过去七爷府上也不好。但是,实在是形势所迫,毫无办法。”管家仔细说来。

李敏只淡淡地抬眉,问了句:“七爷亲自来了吗?”

管家那个诧异,在脸上清楚地划过,说:“大少奶奶知道?”

怎能不猜到。今日老九虽然没有说了老七为什么不来赴宴,但是,老七那个性子,只要接触过几次,都还是能摸到的。

如果说十爷是个懦夫,那真的是个懦夫,别看十爷当初为了禧王妃貌似出了很大力气,可是,当时,来请她李敏出马的人可不是十爷,而是八爷同志。连十爷的丈母娘都知道,救了自己女儿的人实际上是八爷不能算十爷头上。十爷彻底只是个窝囊废。老婆出事,出不了力。母亲因此受责,十爷一句屁也放不了。到最后,十爷还被皇帝罚了,最该死的事,十爷到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七爷比起十爷,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只看他在五公主那件事上奔波上下。七爷是真正在为家里人打算的。七爷不来赴宴,理由其实很简单,府里有人病了。

而且,这个病,七爷自知轻重,你看,连踏进护国公府里和她李敏说话都不敢。

只要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站在门口本来等着进来和李敏说话的徐掌柜,连忙两步迈进了门槛,急声劝道:“大少奶奶,万万不可!”

这是劝她李敏千万不要过去看病人。因为,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八成是厉害的传染病没有错了。

李敏自己心里肯定是一样要揣摩下风险的。这次明显不像上次十六爷生病时被太医误判为天花。那次,她心里有八成把握十六爷得的不是传染病。这次不是。这次,她是心里有八成把握是有人得了传染病了。

不要说古代,在现代,一听说禽流感,**,所有人不也是闻鸡色变。

“本妃有一些话必须先问问七爷。这样,你帮我先问问七爷,问七爷自己有没有觉得发热,有没有流鼻涕和咳嗽,如果没有的话,请到府里大堂等本妃。”李敏吩咐管家道。

徐掌柜在她面前焦急,只怕苦苦哀求了:“大少奶奶——”

“徐掌柜不要再说了。要是没有大夫敢去给人治病,这个病,传散开来,谁也逃不过。”

徐掌柜喉咙里一下子卡住了,没了声音。

李敏这话是没有错的。可是,也不一定非得要李敏亲自出马。

“身为大夫,也就意味着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时候把自己置身事外。早点了解情况,总比,等到灾难降到自己头顶上时要好。”

徐掌柜跪了下来:“二姑娘说的对,是我鼠目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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