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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久旱无甘霖公主出浴美(1/1)

花之泪 !已是盛夏,又多日未降甘霖,下午的太阳更毒,地上滚烫的如着了火一般,远离河边的土坡,已现一条条的蜘蛛网似得裂隙,白花仙子的灵气还未完全恢复,又连续数日的闷热让她难以承受,花瓣开始往外反卷,皱缩着垂下来,她痛苦着,煎熬着,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火烧一般的焦渴和无力的虚脱,她很想痛哭、喊叫,可是现在是白天,花型的她已经没有更多的灵力维持着喊叫,因此,她发不出声音,这一切的痛苦化作无声的尖叫,混杂在非云非雾的空气尘霾中。

粉花仙子也耐不住暑热,躲在一旁的树叶下避暑,她伸了伸花瓣,将枝叶划到一边,忽然,她看到生命垂危的白花仙子,耷拉的垂在地上,粉花仙子心急的靠近白花身边,若再不救姐姐,怕是来不及了,渐渐的,粉花仙子的花蕊处渗出一滴粉色的泪,落在即将枯萎的白花惢心处,白花仙子瞬间恢复了生机,绽放出美丽的身影,而失去灵液的粉花,金色忽然消褪了一圈,在花瓣边缘露出原有的娇粉色泽。

下午的阳光虽然炽热如火,但是绝丽的晚霞染红了天空,宣布傍晚时分来临,再热毒的阳光也如柔和的少女一般,阵阵湖风吹来,带着温凉的水汽,稍稍滋润着晒的干裂的热土。

天暗了,又暗了,便黑下来,无际的夜空又属于精灵般闪烁的繁星,一轮皓月悬于繁星深处,深邃的神秘穿透在夜晚的静谧中,投向人间大地,不远处的湖中倒映着明月,一只蛙从荷叶跳入水中,镜面似得湖泊泛起阵阵涟漪,碎了湖心的月影。

白花仙子说:“妹妹,今日你何必救我,让我化作一堆枯枝败叶,随风散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粉花仙子说:“你本是我来世的姐姐,我哪有不救的道理,只是姐姐这样消沉颓废,还不是那凡间男子所致。”

白花仙子说:“你莫要再提他。”

粉花仙子说:“姐姐又在伤心。”

白花仙子说:“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感觉被火烧一样痛不欲生,可又觉得像被寒冰冻住般的裂骨之痛,真是痛在心里。”

粉花仙子说:“姐姐,之前你恢复的已经很好,今日怎么突然灵气大伤?”

白花仙子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是妹妹,你以泪救我,金色都褪去一圈了。”

粉花仙子说:“之前我加紧修炼,失去一滴眼泪,很快便能恢复,况且今日月圆,姐姐就别为我烦心了。”

白花仙子说:“今日,谢谢你自散灵液救我,你放心,以后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折损。”

粉花仙子开心的说道:“真的?姐姐肯保重自己,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放心了。”

白花仙子说:“我要好好修炼,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等你返回仙境时,要讲述人间世事给我听。”

粉花仙子说:“姐姐肯这样想就好,要我说,姐姐喜欢人间男子,世间英俊男子多得是,我多找几个来陪你,可好?”

白花仙子说:“别闹。”

粉花仙子说:“我没说笑,只要姐姐能开怀一笑。”

白花仙子说:“我并非喜欢长相英俊的男子,皮相好不过是一时的,数十年后还是会衰老的。”

粉花仙子说:“那难不成,还喜欢长得丑的。”

白花仙子说:“也不是,其实当初我喜欢他,是喜欢他的灵魂,爱他的心。”

粉花仙子说:“姐姐早说啊,我把他的心挖来给你就是。”

白花仙子说:“姐姐不是那个意思,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明白。”

粉花仙子说:“姐姐比我早成仙一千年,当然比我懂得的,姐姐,等你完全恢复灵气,还会化作人形去找他吗?”

白花仙子说:“不会了。”

粉花仙子说:“当真?”

白花仙子说:“嗯,今日我突然疼痛难忍,以至垂危落地,你救我之后,我也奇怪,之前我日日都想念他,这心里如千针在刺,可现在想到他,却心中平静,无牵无挂,仿佛他这个人,已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粉花长长叹了口气,白花仙子问:“你叹气做什么?”

粉花仙子说:“姐姐要么是真的想通了,放下了他,要么是伤心糊涂了。”

白花仙子说:“之前我的确伤心糊涂了,可现在突然清醒过来,心中很平静,就像曾经没有见过他的时候一样,乐然无忧。”

大将军府上的宾客逐渐散去,剩下的满院满堂的残羹冷炙,几位仆从扶着周将军,应付过成百的客人,此时的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忠敏说:“今日将军与公主大喜,还是该去公主房里。”

周将军一把推倒忠敏,说道:“不去,不去。”

另一位仆从说:“现在将军满身酒气,可别熏着公主,还是先抬回东阳居,等酒醒一些,再去见公主。”

忠敏说:“也好。”站起来继续扶着周将军,一路东倒西歪的走去东阳居。

渺纤院内,纯金烛台闪着富丽的光辉,将龙凤红烛晃得格外明亮,公主望着幽暗的窗外,精致的妆容也因失落的泪水划出一道白皙的湿痕,像极了愁眉啼妆,紫云说:“公主,好好的怎么暗自落泪?”

长乐公主说:“快入夜了吧,宾客都散了,凌程怎么还不回来。”

紫云说:“公主稍安勿躁,奴婢去前院看看,再来回禀公主。”

长乐公主说:“也好,你帮我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云这便出了渺纤院,顺着竹林溪流,走上青石桥,往前院去了。

宾客已经全部散席,数十位仆从丫鬟正在收盘擦桌,扫地除尘,紫云走上前,问一位仆从:“这位大哥,你见着驸马了吗?”

仆从见她打扮的很是娇俏,穿戴也美,疑惑的问:“你是?”

紫云说:“我是紫云,公主的陪嫁宫女,天晚了,驸马还未回去,公主让我前来看看。”

仆从说:“哦,大将军喝多了酒,恐怕面见公主酒醉失了礼仪,所以先被扶回东阳居,等酒力下去些,再去公主的渺纤院。”

紫云说:“原来是这样,多谢你。”说完转身走了,仆从傻傻的看着紫云的背影,赞叹道:“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真漂亮。”

紫云回到渺纤院,来到公主身旁,长乐公主说:“怎么样?可问清楚了?”

紫云说:“奴婢问明白了,今天宾客多,驸马喝多了酒,怕酒醉失仪,所以先去东阳居了。”

长乐公主说:“原是这样。”想了想,又说:“紫云,这礼服太过厚重,捂得我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腻的难受,快伺候我沐浴更衣。”

紫云说:“可是,驸马还没回来。”

长乐公主说:“不必等他了,再说,这酒劲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

说着走到屏风后,解开衣带,褪下厚重的长袍。

浴盆内温热的水,倒入整桶的玫瑰花瓣,厚厚的一层艳红色漂浮于水上,随着袅袅的热气上升,花香也弥漫在整间屋内,愈艳愈浓,公主摘下所以的金钗珠饰,披散这长发,脱去衣物,进入水中。

半个时辰后,公主出浴,拭去身上的水珠后,披上丝衣,冰肌莹彻,身染花香,紫云说:“公主殿下,还穿礼服吗?”

长乐公主说:“不了,穿一件薄一些的,凉快。”

紫云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粉色梅花娇纱裙,长乐公主说:“这件太艳了,天热看着不免腻烦。”

紫云说:“今天是公主的好日子,颜色当然要喜庆。”

长乐公主说:“那件逶迤拖地的云烟笼翠纱长裙就不错,就穿那件吧。”

紫云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简素了。”

长乐公主说:“快帮我穿上。”

紫云拿起云烟笼翠纱长裙,服侍公主穿上后,公主说:“我就喜欢这件衣裳,白如云烟,薄如轻霞,裙边上的翠绿色层淋尽染,看上去像浸在水里慢慢晕开似的。”

紫云说:“奴婢伺候您梳头吧。”

长乐公主说:“嗯,梳好些。”

紫云说:“梳飞天宝髻如何?”

长乐公主说:“不,飞天宝髻太过复杂,要戴的珠饰也多,与这件云烟笼翠纱衣不协调,不如梳双鬟望仙髻,戴一只双蝶素银钗,既简单,又不失高贵。”紫云为公主梳好头,插上双蝶钗。

长乐公主站起身,不敷脂粉,水浴后的粉面娇若桃花,用青黛轻描柳叶眉,画出民间宫里都流行的涵烟眉,逶迤拖地的裙纱透出一丝冷傲的高贵,她轻扬朱唇,一抹美丽的浅笑,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略带仙人之姿,长乐公主对紫云说:“凌程酒醉,我不放心,这就去东阳居看看,紫云,你就在渺纤院,帮我看着龙凤红烛,不能灭了,否则可不吉利。”

紫云说:“是,公主殿下。”公主走出了渺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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