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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情深似海音隔帘胭脂雨(1/1)

花之泪 !月下,花期圣地依然宁静,楚玄石神守护着白花仙子,悠悠望月,白花仙子轻柔的说道:“今夜月色娇美,如一面寒镜。”

楚玄石神说:“桂魄渐亏,美则美矣,却略带愁意。”

白花仙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愁又能怎样,月圆如镜,月亏如勾,何必带愁?要怨,也只能怨春风了。”

楚玄石神说:“春风暖,气息香,好好的怨风做什么?”

白花仙子淡淡的说道:“春风一来百花开,春风一去千花落,花期都掌控在春风手上,可偏偏又是,春风看似有情却无情,来无影,去无踪,只觉得年岁匆匆。”

楚玄石神安抚道:“瞧你说的,有千年花期的花仙,还嫌花期苦短,凡间花开花落是常事,年年如此。”

白花仙子望着深不见底的银河,说道:“它们有开有落,至少还有个休息的时间,而我……”

楚玄石神赶紧说:“你有我啊,又何愁孤寂千年?”

白花仙子的心情由寒转暖的说道:“是啊,幸得有你相伴在侧,助我度过花期千年。”

楚玄石神说:“今夜月色好,可不能虚度,山顶上有一片湘妃竹长势不错,我取下不粗不细的一段,挖出孔洞,做成竹萧,吹首曲子,如何?”

白花仙子转过脸来,问道:“是湘妃竹吗?”

楚玄石神答道:“正是。”

白花仙子说:“湘妃竹亦称为泪痕竹,相传人间尧舜时代,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听闻舜帝已崩,于九嶷山泪尽而逝,她们的泪水洒在竹叶上,便呈现点点泪斑,所以称之为湘妃竹。”

楚玄石神听完,颇有感触的说道:“小小的一段竹子,竟还有这样这样凄婉的传说,我吹奏一曲《关山月》给你听,如何?”

白花仙子说:“《关山月》说的是木兰从军之事,现下月色静谧平和,换一曲吧。”

楚玄石神说:“那就《妆台秋思》怎样?”

白花仙子说:“古曲《妆台秋思》吹尽了昭君和亲塞外的忧伤,不如吹奏《潇、湘云水》如何?正好此竹为湘妃竹,吹这首曲子最为合适,飘逸的泛音让人感到碧波荡漾,烟雾缭绕,既能抒发忧国忧民之志,又有时事飘零之感。”

楚玄石神笑了笑,说道:“好,难得你还懂忧国忧民。可见小小花仙也心怀天下。”说完,拿起竹萧,缓缓吹奏。

月色下,清空逍遥,山林中万籁俱寂,只听仙音漂渺,婉转延长,箫声呜咽,时而悲戚苍凉,令人愁肠欲断,情思如海,时而如浅水流花,醉倒春风深处,曲音转香风回,似隔帘胭脂雨,情深深,思重重,白花仙子月下听箫,和煦的春风在箫语绵绵下,如泣如诉,略显凄凉,月光皎洁如霜,两人一同品箫对婵娟。

夜色渐浅,已近黎明,月沉薄雾后,再不见其踪影,楚玄石神收起竹萧,消失在天际,趁着日月交替之时,去四处为白花仙子收集露水,而白花仙子还沉浸在那优美的旋律中,久久不能自拔,春末夏来,暖风愈胜,人间百花齐放,繁盛至极,隐藏着一丝衰落之相,白花仙子在人间已有一年,终知冷暖是何滋味。

将军府中,馨妍长大许多,长乐公主在府中无事便哄哄女儿,可馨妍总是爱沉浸梦乡,乳母照顾的细致周到,公主常日无聊,时而上街走走,周将军有空闲时,也会同她去看戏,但随着军务繁忙,公主也只能独自一人,看着院中花开花落。

立政殿里,皇后说:“秋枫,你过来。”

秋枫来到皇后身边,说:“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问:“昨日中午,让你去甘露殿送贺礼,是什么情形,你怎么说的,陛下竟然把金剑留下了。”

秋枫跪下,回答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办砸了差事,可奴婢是按照您的意思来说的,绝无半句虚言。”

皇后说:“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本宫不过是问问话,又没有责怪你,你的忠心,本宫是知道的。”

秋枫略微的舒口气,说:“多谢娘娘体恤。”说着站起身来。

皇后问:“昨天你去送礼,周将军如何反应?”

秋枫说:“奴婢将礼物送去甘露殿,淑妃、大将军和长乐公主一致推辞皇后娘娘您送的礼物。”

皇后不屑的说道:“这礼物又不是送给淑妃的,她跟着瞎搅和什么?有什么可推辞的,竟敢在陛下面前和两个毛孩子一起搅混水。”

秋枫说:“皇后娘娘息怒,淑妃那是客气,她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人前装作不要,人后指不定替她女儿欢喜成什么样呢。”

皇后说:“那周将军是什么意思?”

秋枫说:“大将军见礼物很是珍贵,有些不敢收,以金剑不能战场杀敌为由,再三推辞,长乐公主见大将军不收礼物,她也不肯收下金冠。”

皇后说:“那后来呢?”

秋枫想了想,说道:“但是正是僵持不下,几近冷场,奴婢正不是道该如何是好,陛下开口打圆场,说礼物是娘娘的一番心意,不可辜负,让公主和将军收下谢恩,两人磕了头,这才收下贺礼。”

皇后说:“原来如此,那金剑既然已经被他们二人收下了,又谢过恩,陛下为何又留下金剑?听甘露殿的合欢说,金冠公主是收下的,唯有这金剑,却留在了甘露殿,本宫想了一夜,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秋枫说:“大将军与公主收下礼物后,奴婢就告退了,离开甘露殿,至于那柄宝剑为何被陛下留在殿内,奴婢就不知道了。”

皇后自我安慰道:“兴许是陛下真的喜欢那把宝剑,才留下的。”

秋枫提醒皇后,说:“不应该啊,陛下若真的喜欢,就不会让两人收下此礼,待他们收下贺礼后,再向大将军讨要,岂非有失帝王之尊?奴婢以为,陛下断不会如此。”

皇后回想过来,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陛下若是真的向他们索要本宫的赏品,确实有损龙颜。”

秋枫接着说道:“奴婢还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后说:“你只管说就是。”

秋枫凑到皇后身边,说:“其实,娘娘,您想拉拢大将军支持皇子贤做太子,思虑长远,周将军年轻,又是皇帝宗亲,是陛下的乘龙快婿,屡立战功,又手握兵权,皇子贤若是得到他的支持,必然对储君之位稳操胜券,只是您不能当着陛下的面送如此贵重之礼,让陛下觉得您结交大臣,煽动朝中党羽,让陛下心中不快。”

皇后似乎被点醒了,说:“你说的对,昨天本宫想着,送份厚礼给周将军和长乐公主,一来是打算结交大将军,二来在陛下面前赠礼,让陛下看清本宫对长乐公主的善意,打消淑妃对本宫的疑虑,本是打算一石二鸟,事半功倍,可偏偏没想到这一层,如今让陛下猜疑本宫暗中结交权臣,难怪昨天陛下来立政殿,表面上是来谢本宫,实为警告,连贤儿也不见,拂袖离去,现在怎么办?”

秋枫说:“娘娘不必为此烦忧,近来您可常去甘露殿看望陛下,与大臣少些来往,告诉他们,现下宫中风云变幻,无事不要贸然联系,以免招惹灾祸,至于周将军那里,派人再送一份厚礼去将军府即可,要悄悄的,万万不可惊动了陛下。”

皇后说:“你说的对,现在陛下已经对本宫心有疑虑,略有反感,不得不低调行事,对了,贤儿呢?”

秋枫说:“殿下日夜苦读,几近废寝忘食,如今已学《史记》、《汉书》,师傅们教的也勤快。”

皇后有些心疼,但很快有恢复原来平静的模样,说:“秋枫啊,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心狠,贤儿小小年纪,就逼着他日夜苦读。”

秋枫说:“奴婢不敢有如此想法,娘娘也是心疼殿下的,只是玉不琢不成器,您也是望子成龙罢了,想来殿下也能理解娘娘为母之苦心。”

皇后叹了口气,说:“但愿他能理解母后的心思,本宫是望子成龙,只盼着有一天,他能成为真龙天子,到那时,本宫才能高枕无忧。”

秋枫说:“娘娘,一定会的。”

皇后问:“但愿如你所说,昨夜陛下召幸了淑妃吗?”

秋枫回答:“奴婢刚刚去看过彤史,陛下昨晚去了苏婕妤处。”

皇后不疼不痒的说了句:“苏婕妤人长得周正,琴弹得好,本宫若为男子,也会对她一见倾心,行了,你下去吧,本宫累了,想歇会儿。”

秋枫说:“是,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皇后说:“等等,让厨房做一碗参汤,等本宫睡醒了,带着去见陛下,总要打消他心里的疑虑才行,不然会酿成大祸。”

秋枫说:“是,奴婢遵命,娘娘歇着吧。”

一夜未眠的皇后,依在榻上,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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