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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分手(1)(1/1)

若爱终成倦 !2012年。

j市的五月天已经能把人热死。我从阳台上铺了个席子,对着大开的窗子看书,还稍稍安得下心。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毕业论文的最后期限,可是我的实验连头绪都还没有。看了看表,凌晨两点。看了看苗亦霖,睡得像头死猪。

我扔了书,转身伏在窗户边伸了个懒腰,想要吹吹晚风,却被猛地从身后抱住,然后是某人鬼哭狼嚎的对着窗外大喊一声“林晴爽!我爱你!”

我吓得就差把心脏吐出来,赶紧回身手忙脚乱的捂住他的嘴,呵斥道:“大半夜,发什么羊癫疯!”

他端着一双乍看挺骚浪贱,仔细瞧瞧眼底全是血丝的桃花眼把我瞧着,掰开我捂他嘴的手,还挺认真的问我:“吓着你了?”

我白他一眼,惊魂未定:“吓死我一了百了,但吓坏了房东,明天咱俩睡公园还是自助银行?”

他又把我抱紧一点儿,低下头来边吻我的脖子,边认真说:“公园吧。咱还没试过草坪。”

“滚,你个臭流氓!”我气急败坏,转身要往卧室里走。

他却拉住我不放,认真道:“不行,你知道的太多了,赶紧给我亲亲,不然臭流氓要耍流氓了。”

苗亦霖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恼羞成怒还不能发作,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自认为智商绝对压制他,于是干脆靠在他怀里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不信这个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人,还能在这里跟我浪费多少宝贵的睡眠时间。

不过真相总是残酷的。在他面前我还是太嫩了点。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也贱兮兮的看着我,然后突然转身对着窗外又是一顿乱喊:“林晴爽!你爽吗?林晴爽!你爽不爽!”

我在蒙圈了零点零一秒之后,气急败坏的用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轻而易举桎梏住,眼看他张大嘴做状要喊,我本能的倾身用嘴去堵他的嘴。

他果然没法再出声,我又暗自给了自己超高的智商几个赞,结果在对上他满眼的坏笑之后,深刻而悲切的理解了“正中下怀”这四个字背后所需的智慧和无耻,还是离我远了点。

一夜好眠,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床头。

我拿过来看了看,一杯豆浆,一只鸡蛋香饼,还有一根火腿肠。真是奢华的早餐。

对我们来说,是够奢华了。

我们住的房子,有卧室有阳台。但是也只有卧室和阳台。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拆迁回置房,许多楼层都属于同一个户主,私自打通改成一间一间的小单间,专门租给大学生和打工仔。

我们来求租时,一间卧室的六百一月,一间卧室带一个阳台的就要一千。房东说有阳台的朝阳,住着舒服,所以贵些。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苗亦霖的工资,对他说:“租六百的就行。”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跟房东说:“一千的吧。”

搬东西时我还埋怨他,喋喋不休的跟他清算他的工资,除去我俩的日常开销,租一千的实在太过勉强。

他忙上忙下的收拾“新家”,没有理我。

从那天起他就过上了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的生活。因为房子租在我的学校附近,而离他上班的地方,几乎横跨整个j市。

我跟他说,可以租个折中的地方,毕竟我还有半个学期就毕业了。他跟我说:“租在学校对面我都担心你懒床耽误毕业实验。”

果真被他说准了。

之后的日子他会给我买好早餐再去上班,下班回来又会给我带回晚饭,而我就负责在家里睡睡觉,上上网,竭尽所能的浪费时间。

我的伙食总是荤素搭配,不是鸡蛋就是丸子或者一只鸡腿,而他吃的永远是素炒饭。

我心疼他,跟他说不必省这一点儿。他就笑眯眯的同我讲:“我吃了又长不高,白瞎。你吃了不瞎。”

我一皱眉:“我也长不高了。”

他就极认真的反驳道:“但是你能长肉。”

于是在他的圈养之下,我果真胖的惨绝人寰,体重从47一路飙到60。

此刻我看着手里这只鸡蛋香饼,就知道他早上又没吃早饭,是把他的早餐省下来给我买一顿“奢华”大餐。

我实在不想一笔一笔清算账目,到底我俩是怎么把日子过的这么艰辛。因为没什么好清算的。我没有收入,而他一个月只有一千八百块工资。

在j市,一个普通应届毕业生,没门路没关系,工资不过如是。大概全国的二线城市,都是这个价。毕竟大学生满大街都是,不值钱了。

我慢条斯理的解决了早饭,又慢条斯理的往学校实验室去。毕业论文,不能再拖了。

我回到学校,先回了寝室,推开门就看见王佩佩抱着书正要出门,见了我也是吃了一惊,继而妩媚道:“你还舍得来呀?”

往里一探头,郑佳琪敷着面膜还边摇个大蒲扇,拉高了嗓门冲我叫到“哟,稀客啊!”

我轻车熟路爬上我的床,冲她俩笑道:“别整的跟妓院一样行嘛,孙晓妍呢?”

王佩佩退回来坐下,“交了个男朋友,逛街去了。”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男朋友开车来接她的。”

我收拾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正常,孙晓妍人家那是女神。172,45,36d。”

“可说,晴爽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了?”郑佳琪摇着蒲扇爬上梯子来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没搭话。

她看了我半天,忍不住猜测道:“你不是还跟俩人都不清不楚的吧?“

我白了她一眼,还是没搭话。

她却像得了肯定一样自顾自说起来:“我说你这样不行,得赶紧分一个要不然你最后俩都剩不下!”

我终于忍不住,答非所问道:“你这五月份就用起大蒲扇,至于吗?”

她一听,反而愤愤:“j市什么鬼天气,比福州热得还快!连个春天都没有,一下子就酷暑了!现在流的汗,全是当初报志愿时脑子进的水!”

郑佳琪是我至今仍然最佩服的女孩儿,家乡是福州,却只身一人不远万里来到差不多中国另一头的j市来读书。

我们问她原因,她就笑呵呵的说“都是年少无知时被琼瑶奶奶洗脑了,心心念念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而她这个人,可以自己做一切事情而不需要任何人陪。

可以自己吃食堂,自己逛夜市,自己旅游,拿着她的相机自己一个人玩遍了j市,以至于后来就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j市人都要向她咨询j市特色的餐馆以及路线。

然而她也有个让人不爽的毛病,爱管闲事。比如现在。

“那你到底是跟何落还是那个苗什么在一起?你跟何落这么多年感情,苗什么就是个小三,你这是典型的激情主义,不是爱情,你早点清醒过来吧。”

我将手里的资料往旁边一扔,不耐烦道:“你完了没有,我要去做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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