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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1)

美人烫手 !赫连太后刚刚从一场迷乱的陶醉中震惊醒过来,一个铁球摆在她面前,那里面是个千疮百孔的女孩子,打开铁球上面的开关,坚冷的铁器分开,里面的人血肉模糊,连牙齿都渗透出血渍来,只有一点点微弱几乎不可察觉的气息。

赫连身上裹着一层丝绸,她冲旁边一个女巫点点头,那个女巫蹲下来,捏住濒死的宫娥脸庞,就像捏住一块快要碎裂的豆腐。

“是她。”她肯定的点点头。宫娥圆圆的脸像个麻袋一样垂下来。

赫连眼睛眯起来:“她在这里。外面那个是谁?”这个可怜的宫娥便是今晚宁卿假借面庞之人,方才,赫连沐浴时,在欣赏这些铁球时无意中发现这个空心铁球里的女子有些眼熟。

两个女巫面色一变:“莫不是单于他……”

“他没那胆子。”赫连氏缓缓笑起来,“听说大烮女子身姿娇柔,更与北国胭脂不同,本宫倒是好奇——如何个不同?”她站着的时候,已经有随行的宫娥准备了温汤,赫连下令:“不要打草惊蛇,免得误伤了司马。将那个女人看管起来,本宫要亲自审。”她说罢,懒洋洋的走向温汤,温热的水汽中,鲜血如同盛放的玫瑰,湮灭在水中。

赫连摸着自己的肌肤,丝绸一般顺滑,她靠在柔软的垫子上,由着宫娥服侍自己,柔软舒适的手指按在身上,别有一番味道,她只觉得有小小的火苗在身体里面涌动,不由得轻轻哼起了歌。

然而下一刻,她的好心情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

“不见?众目睽睽,那么多人看着,什么叫不见了?”赫连猛地站了起来,白皙的酮~体一览无遗,挺拔的身姿却没有人敢多看一眼,她柳眉一树,粉面生寒,温汤沐浴不但没有洗净一身血腥味,反而多了几分腥燥。

然后,她阴寒的笑了起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永园的侍卫跪在常乐殿外听令,第一波搜寻的宫娥跪在台阶下,几个仍旧昏迷的宫娥躺在她们中间,她们是最开始陪着司马和宁卿去净房之人。

两桶冰水泼上去,几个宫娥立刻清醒过来。但是,她们连偷袭之人都没看到,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更有价值之事。

宫禁森严,而永园因为赫连太后的秘密,外围更是守卫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训练有素的兵士很快发现了他们离开的路径,从围墙到外面的花间,然后便没了踪迹。然而也不是完全没有踪迹,因为永园地面特有的香灰,只要赫连氏允许,他们就能在足够大的范围找到所有需要的线索。

赫连太后跟着走出来,坐上软顶小轿,一个宫娥立刻放在垂帘——每次养容之后必定不能沾风。

小轿抬起来。里面的人懒洋洋的吩咐:“去画春楼。”斗篷下面是丝滑赤~裸的身体,她半仰着。纤长精致的指甲敲击着软轿的扶手。

有些男人真是怎么都不能驯服,即使她给他用了那样厉害的药物,但是即使是在他意识昏沉之时,他所心心念念的却还是另一个女人,她真是好奇,难道竟还有人比自己还要美丽还要迷人还要会让人欢愉?

她经历的男子早已记不清数目,从她当年从养父的那些歌妓妖姬中走出来,走向这片风云涌动的草原,身体和美貌就是她最好的武器,无论多么铁心坚定的男子,总是渐渐在她至上的宠爱和身体上丧失最后的意志,比如她的养父,比如她的族兄,甚至比如她的那个小侄子,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征服这个世上所有的男子,她能让他们享受到最原始的快了和最深沉的颤栗,也能给与他们想不到的权利和方便,多少年来,作为赫连氏的发声者,她手上掌握着太多致命的秘辛和武器,即使她后来开始渐渐沉迷在驻颜和修行上,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太大变化。

但是除了司马,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抗拒的。这让赫连太后百无聊赖的日子突然有了新奇的玩意,她给他最好的美酒,也给他最好的□□,她知道他是个刺客,可是这样的刺客也不是没见过,她现在的画春楼里便还住着来自某个部落的刺客,最后还不是变成了金丝雀。

可是,无论是看着她或者任何娇艳的女人,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有一次,她给他用了最后一支销骨噬魂散,那一次……赫连氏舔舔嘴唇,笑了笑。

软轿到了楼前,年轻的宫娥们随行在后面,英俊的侍卫们紧紧跟着赫连氏后面走了进去,很多人这是第一次走进永园最隐秘的地域。

“还有多少位置?”赫连突然问道。

心腹女巫回答:“巨蟒前几日刚刚饱餐一顿,现在还有几只在冬眠,只怕一时用不了太多。”女巫的眼睛扫着随行之人,有几个新来宫娥白皙的肌肤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那就别让她们进去了。”赫连太后懒洋洋说。

作为她最隐秘的所在,她绝不允许自己之外的陌生女人窥探。

大殿的外门缓缓关上,赫连氏懒洋洋道:“一会捉到那个女人,留个活口。”

画春楼外,四下静谧。

赫连氏扬起手,软轿停了下来。

她千娇百媚的走下来,眼睛敏锐的扫过四周,没有任何异常,两排侍卫抢先上了台阶,列出阵型,一个宫娥摇响了情丝铃,清脆的声音响过之后,四周的厢房都陆陆续续打开门,衣着华贵的男子们如蒙圣音鱼贯而出。

一间间房门打开,直到最后,只剩下正殿和偏殿的门,还有苏生的房门紧闭。

赫连抬了抬眼,两列侍卫慢慢上前,司马的房中一片漆黑,而赫连太后的寝殿却是灯火通明,隔着重重灯火和纱帐,床榻上绰绰影影似乎躺了一个人。

赫连太后缓缓走上去,地上还残留着一地狼藉,醉春风已经见了底。

她鼻尖嗅到那股醉人的芬芳,只觉身体忽的热血奔涌。

床榻上的人说话了:“可是姐姐来了?”却是苏生的声音。

赫连太后有些着恼,却还耐着性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苏生嘿嘿一笑,却是从帐子后面饶了过来,一张无邪天真的脸说不出的狡黠:“还不是听到姐姐今日说起那醉春风何等有滋味,我一时按捺不住,就自己过来寻寻,却不像倒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

“发现了什么?”赫连太后笑着,眼里并无笑意。

“我看见司马哥哥被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带进来,他们到处翻找着什么。”

“哦?”

“后来,似乎什么也没找到,司马哥哥却突然看见了醉春风,忽的恼怒起来,和那女人起了争执,这时另一个人又说,他们时间不多,要快点离开。可是我看那个女人和司马哥哥的手~铐在一起,只怕也不好走。”苏生扬扬眉,“这时候,那人就说,既然没有钥匙,两个人也走不掉,只得剁下一个人的手解了锁铐才好。”

赫连猛地看向那软塌上:“然后呢?”

“司马哥哥自然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他忽的邪气一笑,两步走过来,“不过姐姐放心,小生怎么能让他们在姐姐屋子里面胡来呢——正好屋子里还有软骨香,我索性就点上了,姐姐闻闻,香不香?”

赫连神色莫名的看着苏生:“那床上的人是?”

“姐姐说这醉春风好滋味,可是还是有些不好的用处,小生好奇,就给司马哥哥用了点。”他走上前来,“我和司马哥哥一起来服侍姐姐可好?”

“是谁?”床榻上的人似乎醒了,低低的声音温软醇厚,正是司马的声音。

赫连看着床榻上的人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撑着想要坐起来,却似乎意乱情迷茫然的模样。

“司马?”赫连试探着喊了一句。

“是谁?”那人继续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声音分明已经有了蛊惑的味道。

赫连刚刚浸泡过血浴的身体顿时从下而上开始窜起一股邪火,这向来是她的惯例,而特别这个人,还可能是司马,她眼波如丝,还没彻底昏头:“那另外两个人呢?”

苏生嘿嘿一笑:“姐姐放心,我扔在那边,只怕好一会才会醒呢?”赫连转眼看去,窗帘下果然躺着两个人,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随着他的话,苏生的手已经缓缓从她的斗篷伸了进去,赫连轻轻呻~吟了一声,为了养容,她向来不惮于享受着人间快乐,以至于现在几乎时时欲有不满的感觉。手从上而下慢慢落下去,如同顺着溪流顺流而下,苏生另一只手伸手揽住她的腰,洁白的牙齿一口咬住她斗篷的带子,轻轻一扯,几乎就要顺势落下。

而赫连氏在迷乱中仍然按住了领口:“先吃了神仙露。”她轻笑,腿开始摩挲着苏生。

苏生扬唇,轻轻张口,一个宫娥将药喂到了他嘴里,他忽的低头,一口吻住赫连:“姐姐也用一点。同乐。”这是苏生一贯的举动,赫连并未拒绝,这神仙露除了让人武力尽失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坏处。

侍卫们垂下头,缓缓退到门口,锦帐里面的人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赫连氏几乎按捺不住,推动着苏生往里面走去。

终于,他们一起倒了下去,床上的人带着五金面具,一双迷茫的眼睛掩盖在乱发中,赫连氏顾不得身上的苏生,伸手去摸他的脸。

她的手触到面具的瞬间,手被捉住了,一双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她眼眸一深,几乎痛叫出来,但是被苏生一吻封缄。

男人缓缓伸手摘下了面具,这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是来自于她某个亲信侍卫。然后侍卫张了张嘴,她听见了司马的声音。

“赫连老太后,你好。”

隔着这么近,她终于听清了里面细微的差别,声音不是来自眼前的侍卫,而是他身后的锦帐里面。

紧接着从床上缓缓坐起来两个人,司马苍白的脸庞如昔。

而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女人有一张美丽的脸庞,美丽的让她恨不得立刻在上面划上两刀,此刻一脸嘲弄厌恶的看着她。

在他们中间,接着又缓缓的冒出一个长长的脖子,然后是巨大的翅膀,却是一只呆头呆脑的大雕,此刻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她的眼睛不自觉的转向另一边,那边的窗帘下面,两个人站了起来,然后整个大殿看不到地方,都缓缓走出人来。

他们原本就是影子,现在手上有了刀,于是影子便有了光。

看见有人出来,阿呆鸟脸上竟有几分得意,咕咕两声似乎在邀功一般,宁卿立刻捂住它的鸟嘴。

她一动,就连动司马手上的鸳鸯铐,惹得阿呆更是好奇,竟想拿嘴巴去啄那精致的锁铐。

慕容昕难得温和:“今日记你一功,回去给你烤鱼。”阿呆鸟眼猛地一惊。

那边的活色生香扔在继续,宁卿转过脸不想再看,慕容昕皱眉:“差不多就得了。你还想我们都在这里看你演活春~宫不成?”

苏生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伸手点了赫连太后哑穴。

他舔了舔舌头,一手摸着赫连柔软的身子,笑的无邪又残忍:“本来是想好好和你再玩一夜,看来现在倒是不行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更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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