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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小以(1/1)

祸乱长安 !ps:今天我应该还在首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时候我应该在想什么~然后我突然惨痛的发现上传了两章18章~为什么不能修改章节名!为什么不能修改章节名!为什么不能修改章节名!

左相顺势继续为太子求情:“臣相信太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薛向华已经认罪,陛下应该……”

然而他的话还没完,就被秦帝打断。

“爱卿不要因为他是太子就包庇他,犯错不要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朕无情。”

太子到最后都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这个案件的最后主使,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护了多半个时辰,又是发誓,又是痛哭流涕。

可最终还是没有打动秦帝,被罚幽禁在东宫。

这对太子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知道他要是认了,也就离被废没多远了。

沈著在南候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一笑,不承认尚且有一息缓和之地,可若承认,就证明这件事的幕后主谋真的就是太子。

纪泱为他出的好主意。

救的了他一时,却毁了他一世。

因为证据不是没有,而是在某人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他在等一个时机,等时机到了他才会把那些证据拿出来。

而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吴裳知道此事后,急匆匆的赶到养居殿,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冲向殿内。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更让她心更痛。脚步止在原地,再没力气往前迈一步。

养居殿内杜月正坐在秦帝的旁边,手里拿着剥好的葡萄,喂向秦帝的嘴里。身姿曼妙,无尽妩媚妖娆。

这些年来杜月保养的极好,虽已经四十左右,依旧不怎么显老。她长得本就妩媚,身上更是有一种宫里的女人没有的邪魅,那勾人的眼神。对于常年临幸宫里嫔妃几乎已经成为一种

的秦帝来。不仅新鲜,更是一种诱惑。

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蝴蝶歌,那些姑娘们讨好男人的把戏哪个不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能讨得秦帝欢心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儿。

看到吴裳进来杜月连忙将手里又剥好的一颗葡萄递向吴裳。笑盈盈看向吴裳:“姐姐。可要过来一起吃水果?”

“杜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月笑笑没有话,秦帝抬起头看了一眼吴裳,冷冷道。

“你若是来为太子求情的。现在可以回去了。”

“信郎,衍儿不过是……”

“朕了,你可以回去了。”

秦帝目光更冷,看向吴裳的目光再无往日的柔情。

杜月见状忙出来圆场:“陛下何必动怒,天下哪个做母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姐姐爱子心切,还望陛下体谅。”

温柔而勾人魂魄的声音,再加上她轻重有度的为秦帝捶背,一时间,秦帝的脸色竟缓和了许多。

“朕知道你疼爱太子,但是不能溺爱,他身为大秦的太子,应该以身作则,犯了错自然就要接受惩罚。”

其实后来秦帝再什么,吴裳几乎都听不到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杜月为秦帝拿捏肩膀,以及秦帝越来越舒展的眉头上。

杜月一直都是蝴蝶歌最会招呼男子的女人吗,这些年来,如若没有她,也就不会有这么都的蝴蝶歌。

所以吴裳也清楚的明白,此刻杜月依偎在秦帝的身旁意味着什么。

再未一句话,冷笑着转过身,走出这养居殿。

秦珄离开皇宫后,又立刻投入到了狗肉馆案子的调查之中,可是忙了半天,却仍旧没有找到任何证明太子与此案有关的证据。只得又一次跑到南候府找沈著求教,沈著却只了一句话,等等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把证据送到你的手上。

秦珄疑惑着来,更加疑惑这去,一路上都觉得沈著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可是等他到了王府,却看到管家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有人来报案了。

经过午时短暂的安静之后,长安城再一次热闹起来。

因为狗肉馆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来报案的是薛府的一个厮,薛向华当时确实是与太子商量过此事,杀害蝴蝶歌那些人的时候他正在当场,这件事做完以后,太子与薛向华怕他出去想要杀人灭口,好在他早就有所防范,才免于一死。

后来听薛向华被捕下狱,才敢回到长安,出此事。

他还带来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劲霸的“衍”字,是杀害蝴蝶歌的人之时,他在现场捡到的。以及许多蝴蝶歌报到刑部,却没有审理的案件状纸。

午后,天气又如昨日那般闷热起来,树荫下,茶楼里,洗衣的井边,只要是聚集人群的地方,几乎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从早上到现在,连着三条关于太子的流言,几乎全部占据了人们聊天的话题。

以至于天气如此闷热,也没人会上一句,今年的第一场雨也该下了吧?

当然也更无人会关心,南候府的二公子独自一人去了苏府是为了何事。

天越来越阴沉起来,刚过了中午没多久,几乎就已经暗了下来。

等到秦珄整理完所有证据准备进宫面圣的时候,雨滴便开始从天空一滴一滴的落下。等到秦珄坐着马车到了皇宫之时,嫣然已是瓢泼般。

瓢泼大雨,如那日染红蝴蝶歌的鲜血,滴滴声落,敲打在冰冷的街道上,房屋上,每一棵树上,每一朵花。每一株草上。

更敲打在长安城每一颗不安的心上,似乎用尽全力在,遮不住的,什么都遮不住的。

翊坤宫和东宫听此时后早已是人心惶惶,吴裳匆匆的赶去东宫,看到的也只是颓废的软在床榻的太子。

这一次,眼底的绝望便是真的绝望了,绝望到了心底。

随后听到的便是薛向华自杀的消息,不过这对于太子来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死或是活着。对这件事都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秦帝听到秦珄带来的消息后,却没有再去召见太子,也没有再也任何人商讨此事,只是疲惫的对秦珄挥了挥手。忙了几天了。让他早休息。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还未停。长安的街道上也再无往来的行人,一整天沸沸扬扬的流言,就这样被这场大雨浇灭。

可是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清楚的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那些人,也是真的都死了。

尽管人们今日不能再在一起讨论这些事,但有一种变化却悄悄的在每个人心里都发生了。它不会像这场大雨过后,太阳一出就销声匿迹,而是永远的扎根在每个人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记得,当今的太子殿下为了早日破案,杀死无辜的原告后,为了毁尸灭迹,将尸体全都喂了狗。

漫漫长夜,却有人一直无法入睡。

可漫漫长夜又怎会在乎你睡或者不睡,就正如这无情的时间,它从来都不会去在乎,你是浪费或者珍惜。

衣尸为殓,白色孝衣。

黑暗的夜里仍旧不时传出啼啼涕声,宛如一首又一首的悲歌,唱尽时间不公。

何氏独自坐在屋内悲伤,沈著站在门外陪着她悲伤,一夜又一夜。

屋里的何氏也许是知道有人在门外站着,便自己在屋里起了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

苏式如何孝顺,无论多忙,日日都会来陪他话。着着,就已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孙儿多么聪敏可爱,将来肯定也是国之栋梁。

起曾经在权王城的事情,她更是忍不住涕不成声,以啊,十年都没来看过她了。

最后一日,沈著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

灯光下慈祥的老人,才几天的时间苍便老了许多,看向沈著的目光早不如那日夜里的明亮,似是哭的太多了,整个眼睛都干枯着。

头上的印发也更白了,就连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

她看到沈著进来,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谁啊,是式儿吗?”

沈著想回答,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是式儿,式儿死了。”

完,眼角的泪水顺势就流了出来。

沈著正欲上前帮她擦掉,却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来不及帮她擦泪,便立刻藏到内屋去了。

进来的是苏式的妻子,端着热腾腾的白粥。放到何氏面前的桌子上,盛了一勺,吹了又吹,才送到何氏的嘴边。

“娘,吃些东西吧,切莫再伤心了,您若再病倒了,我们可如何是好。”

可是何氏却拼命的摇着头。

“式儿,式儿回来了,我刚才见他了。”

“娘,你休再骗我,他回权王城去了,这么能这么快就回来。”

“我真的看到式儿了。”

……接下来的对话,沈著听得都不太清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难过,泪便流的更多。

多少年了,他不曾因为任何人的离开流过一滴泪,因为他坚信他们都还活着。

可如今,生离死别摆在自己面前才知道,看似坚强的他,内心容不下任何人的离开,也容不下他在乎的人受一丁的伤害。

夜越来越深了,沈著从内屋的窗户悄悄地出去,跃上屋,却看到林涣坐在屋上仰望着天空。

也许是知道来的人是沈著,他并没有回头,目光仍旧投在浩瀚广阔的夜空中。

“你,人死了,究竟会去哪里?”

沈著也抬起头看向浩瀚广阔的夜空。

去了哪里?

他也想知道去了哪里,那样他便可以去把所有他想救的人救回来,也可以去问问白柒柒,当年为何要那么做,去找到沈著,把这一切都还给他。

可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人死也不能复生,不过是更加悲伤罢了。

“去了我们的心里。”

一向冷眼少语,从来不会安慰人的林少主,突然转头看向沈著,微微一笑。

“只要我们还活着,他们就都还活着,你不是常吗,死亡并不可怕,怕的是,有些人在我们的心里死了。”

沈著从夜空中抽回目光,看向一旁的林涣,没有想到他竟会出安慰自己的话语。

“对,只要我们还活着,他们就还活着。”

可是苏式不能就这么死了,人是谁杀的,谁就要偿命,就算是幕后主使三皇子也一样。

第二日一大早,苏府出殡的队伍便缓缓的出了城,一路上哭声震天。连绵起伏的哭声,一直从苏府持续到城外的葬陵园

出殡队伍路过的地方,无人不庄严肃穆,这些年苏式为长安城百姓做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长安城安居乐业这么多年,谁人不是苏式的功劳。

可如今这位对对长安城百姓兢兢业业的父母官,却突然间就这么去了,从此长安的大街巷再也看不到他带着衙役们操劳的身影。

沈著也站在人群当中,随着出殡的队伍一路走到了城外,才又折了回去,去了苏府。

苏府的人都随着出殡去了,因此府里就只剩下何氏和伺候她的一个老妈子。

何氏坐在灵堂里,目光呆滞,神色悲伤,去昨夜里更加的苍老。

老妈子见到沈著进来,忙走过去,道:“沈公子好?”

沈著对老妈子微微一笑,目光投向何氏,道:“我来看看何妈。”

平静的声音,突然激起了涟漪,不远处的何氏突然惊慌失措的向他看来,似是不相信‘何妈’这两个字竟会从沈著的嘴里出一般。

沈著从那老妈子身边走过,顿了顿,对老妈子道:“大妈,麻烦您去帮何妈准备一碗绿豆粥吧。”

老妈子应了声,看了眼身后的何妈,便抬脚走了出去。

沈著看着仍旧异常震惊的何妈,缓缓走到她面前,屈膝跪下。

“何妈,我是以,我来看你了。”

本就震惊的何氏,在沈著完这句话后,身子更是不由得往后一倾。

离得近了,沈著才发现面前的何氏消瘦而憔悴,脸上的皱纹如一道道浅浅的沟壑,眼角的泪水缓缓流下,晶莹了每一道皱纹。

她老了,老的沈著让觉得心疼。

好像许多年前她起早贪黑照顾自己,精神饱满的日子已经相隔百年一般,久的让他害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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